原来他们是冲着她来的。颜沐握紧藏在袖中的短刃,指尖触到冰冷的刀柄,心里安定了几分。既然被发现了,那就只能硬闯了。
“花家余孽又如何?”君莫言轻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在我这里,还轮不到你张大人放肆。”
“君莫言!你别太嚣张!”
张启山气得脸色发青,挥手道,“给我上!把他们两个都拿下!”
官兵们立刻冲了上来,长刀朝着他们劈来。她侧身躲过,抽出短刃,刀锋划破空气,挡住了迎面而来的一刀。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震得她虎口发麻。
君莫言站在颜沐身边,手里的折扇舞得风生水起,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总能精准地缠住官兵的兵器。
他的锦袍在打斗中飘动,像一朵盛开的白海棠,姿态优雅,却招招致命。
“有意思,”他笑着说,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小杂役,身手不错,陪你玩玩。”
他随手甩出腰间的彩带,彩带是天蓝色的,上面绣着银线,像一道流光缠住了一个官兵的长刀。
他手腕一用力,那官兵惨叫一声,长刀脱手而出,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颜沐趁机挥刀上前,短刃划过两个官兵的手腕,鲜血喷涌而出。
官兵们没想到他们这么能打,顿时乱了阵脚。
君莫言的动作又快又准,折扇、彩带交替使用,时而格挡,时而进攻,脸上始终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不是在打斗,而是在玩一场游戏。
“小子,左边!”他提醒道。
她立刻侧身,躲过身后袭来的一刀,同时反手将短刃刺入那官兵的肩膀。官兵惨叫着倒下,颜沐回头看了君莫言一眼,他冲她挑了挑眉,桃花眼里满是赞许。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放倒了一半的官兵。
张启山见状,气得暴跳如雷,亲自拔剑冲了上来。他的剑法刚猛,带着一股蛮力,她挥刀格挡,被他震得连连后退。
结拜
君莫言身形一闪,挡在她面前,折扇挡住了张启山的剑。
“张大人,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他语气轻佻,“不如我陪你玩玩?”
张启山怒吼一声,剑招更猛,可君莫言的折扇却像有魔力一样,总能轻松化解他的攻势。
几个回合下来,张启山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水,而君莫言依旧气定神闲,甚至还抽空整理了一下锦袍的衣领。
“你到底是谁?”张启山喘着气,眼神里充满了忌惮。
君莫言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折扇突然变攻为守,猛地戳向张启山的手腕。
张启山吃痛,长剑脱手而出,君莫言一脚将他踹倒在地,折扇抵住他的咽喉。
“张大人,下次想抓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更多的马蹄声和呼喊声,显然是张启山的援兵到了。
君莫言脸色微变,收起折扇,拉起我的手:“走!”
他的手很暖,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颜沐来不及多想,跟着他从雅间的后窗跳了出去。
窗外是一条小巷,晨雾还没散,我们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一路狂奔。
官兵们的呼喊声在身后追着,君莫言拉着她拐了几个弯,最后钻进了城郊的一座破庙——正是她昨晚斩杀王虎的那座破庙。
他们躲在破庙的横梁上,听着官兵们的脚步声从庙外经过,渐渐远去。
直到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君莫言才松了口气,松开她的手,翻身跳下横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破庙的晨光从屋顶的破洞洒进来,落在他身上,月白锦袍沾了些尘土,却依旧掩不住他的俊朗。
他靠在一根柱子上,摇着折扇,桃花眼亮晶晶地看着我:“小杂役,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还是花家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