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夏天就供电不稳,胡同里吹风扇的人多几家电路都就受不了。
罗雁哦一声,像小狗一样甩着头发。
罗鸿路过在妹妹脑袋上按一下,被狠狠地瞪两眼。
罗雁:“我都闻见你手上的机油味了!”
罗鸿摊开掌心给她看:“胡说,我搓得多干净。”
罗雁:“因为你被腌入味了。”
罗鸿又拍她一下,进屋跟父母打个招呼,带上衣服去洗澡。
他晚上也洗头了,回来跟妹妹一起坐在院子里晾干,兄妹俩小声地说着话。
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罗新民透过大开的家门看一眼,说:“还是得生两个,有伴。”
刘银凤:“我看他俩是太有伴了,一看就知道在琢磨什么坏主意。”
她这话说得敞亮,半点没藏着掖着,罗鸿回过头“谴责”:“妈,咱说人坏话也小点声。”
刘银凤嗤一声:“实话还不让人讲了。”
说完站起来拍拍衣服关上电视。
罗新民慢慢跟在媳妇身后走,叮嘱句:“你俩也早点睡。”
夫妻俩关上房门,连客厅的灯也不留一个。
就剩月光照耀,罗雁微微仰着头看,嘴巴无声地动着。
罗鸿光听见她窸窸窣窣的,问:“你说啥?”
罗雁:“我练习呢。”
她也是一肚子坏水,说:“唱一遍给你听,我这两天练得可好了。”
罗鸿听她唱了没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耳朵都快起茧子,捂着说:“一边去。”
罗雁扒拉他的手,才不管哥哥对此有何意见,恨不得趴在他耳朵边上唱。
天爷啊,比那蚊子嗡嗡得还烦人。
罗鸿捏着拳头忍了又忍,还是让妹妹唱完一遍才说:“嗯嗯嗯,有进步,快闭嘴。”
罗雁给自己戴高帽:“我这可是天籁之音。”
罗鸿冷笑两声,下一秒打个哈欠,说:“我睡了。‘
他就睡在院子里,把躺椅挪出来就行。
罗雁又坐了会,才摸着头发回房间。
但她的发梢其实没怎么干,第二天起床就觉得鼻子有点被塞住,翻柜子找橘子罐头。
刘银凤看女儿都快钻进去了,问:“找什么呢?”
罗雁吸鼻子:“想吃橘子罐头。”
刘银凤摸摸女儿的额头:“不烫,喉咙疼吗?”
罗雁摇摇头:“就是感觉有一点点要病了。”
看吧看吧,刘银凤忍不住絮叨:“昨儿你那头发就应该擦干,以后还是中午洗头,晒一晒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