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帮主:“论匹数,明码实价。你八百多匹,按八百五十匹算。运到重庆北碚应一百二十三两五,你就拿一百二十两算了。”
管世敦:“你什么时候运呢?”
李帮主:“你把运马的契约签了。银子付了,我立马派人去点数,并赶到我们的马圈关起,明早晨打早就走,我们还专门有为马主准备的栈房,好叫你们一道走。”
管世敦:“很好,这就签约付款,住这里。”
契约都是现成的,只填姓名、马匹数、运费。然后签字盖章或指印。手续完成好后,帮主派了几个人去接收,管世敦把剩下的二千两银票给了萧天贵,两不欠,拱手作别。管世敦叫王长顺兄弟收拾好东西到运马帮栈房找他。晚上由管世敦在楠木坝街上设宴请李帮主、萧天贵他们一家,请王长顺兄弟作陪。
席间,管世敦问李帮主:
“李帮主,如果我在绥阳那边买一群马,你们能运吗?”
李帮主:“能呀。我们在绥阳设有人专管这事。”
管世敦:“大爸,你看我的大鹿池放这八百多匹还显不显得挤?”
管上可:“大鹿池,好宽罗,这八百多匹马放进都有多的。更何况还有三个仅比大鹿池小不到好多的草场,再买一群都没有问题。”
管世衡:“我也认为与其那三个草场空起不用,不如把绥阳那批一起买了。我给你运来,现在有李帮主他们的运送渠道。就更好办了。”
管世敦:“要得,听大爸和大哥的。大爸和大哥回去看看价钱合理就买了。”
管世衡:“春耕春种扔是一千五百人?”
管世敦:“是的。南边的上万亩要整理,要由坡土改为梯土,然后种高粱,一千人并不显得宽松,这回我又有可能留下七十人,让他们一家人来,我要建两个新村,既种地,又管果树,老规矩。”
李帮主:“管老板拿万亩地种高粱,很气派,种来卖吗?高粱的产量并不高哟。”
管世敦:“我们巴县知县让我办个酒厂,生产高粱酒,县太爷有令,我敢抗令吗?所以我这一回去又要赶到习水去,物色有经验的老师傅,筹办建烤酒坊。”
李帮主:“办一个烤酒坊要多大的地方,多少的银钱啊!”
管世敦:“这倒不是问题,问题是缺乏懂行的大匠级师傅,所以我要去出产酒的习水县去找、去请。”
李帮主:“管老板,说来也巧,我们楠木坝前几个月才回来两个你说的大匠级烤酒师和勾兑师,兄弟二人,你真的要请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
管世敦:“李帮主,你真是雪里送炭啊!我正急的火烧眉毛了,住的远不远,能否立即请来共饮三杯?”
李帮主:“不远,我立马找人去请,说起来还是我两个远方叔伯哥儿呢!我一喊他准来。”
管世敦:“李帮主,你知不知道原来的老板给他们的月薪是多少银子呀?”
李帮主:“还多少银子呢,一两都没得,才八分银。”
管世敦:“我如请他们,他们愿意去巴县吗?”
李帮主:“我出去叫个人去请,一会就转来你再问他们。”说完走了出去。
管世敦:“老板,再加四个菜,两只大酒杯,两瓶习水大曲。”
老板:“好的。”
一会,李帮主转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年龄近五十的人。
李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