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墓碑。
现出老态的夏凉真句偻着躯体,往燃烧的铁桶里沉默地递送纸钱。
前天放置在墓前台上的白菊已经枯萎了。沿着花朵一圈都泛着黑。风一吹又扔掉几片。
那碑石上的照片明明微笑着,却少见的沉默寡言。
“哗···”
冷冽的风再吹拂。
铁桶里漫出秽物的黑色残渣。毫无意义的残渣。
苏曜看见,句偻着的夏凉真双眼噙着泪,喃喃自语。
‘如果能重新重视的话···’
那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呢?
不知道。
苏曜尝试避开墓碑上的眼睛。可那眼睛像是活物一样不停追随自己。
无法闭上眼睛。
倘若连‘眼’这一器官都没有,又谈何闭拢。
她微笑着说。
“你。”
“没有拯救我。”
非常清晰,又非常清楚。
那是什么意思?
要拯救谁?
在这之前不应该先有谁来救救自己吗?
是的。
我选择了。
即使你死了,我也想继续活下去。
因为有家庭。
想在虚妄里寻找真实。在虚妄里即使痛苦也想活下去。
不是说喜欢我吗?
那又为什么···
唯独要剥夺我顺当活下去的资格?
啊啊。
我就是混蛋。
我就是畜生。
我什么也可以不要。
反正我本身就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