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姝眼皮一跳,“是什么原因?”
褚文霆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因为一封邮件。
可他又蓦然顿住。
改口道:“没事儿,就是天气转凉,受了点风寒,引发了旧疾。”
舒姝却觉得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褚文霆在瞒着她。
什么事情值得他对她隐瞒?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舒姝抓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指节都泛起白色。
她极力把心头浓郁的酸楚压下去,声音平静道:“没事就好,你留在江北好好照顾他,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我还有我父亲。”
一句“我还有我父亲”,听得褚文霆心里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舒舒……”
舒姝弯了弯唇,扯起一抹牵强的笑。
“对不起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我……”褚文霆的声音突然带了点颤音,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舒姝知道他定是红了眼眶,在压抑着哭泣。
这一瞬间,她的眼泪也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她仰头,望着华京这方寂静深邃的天空,拼命把眼泪逼回去。
“如果有话不便说,不妨发超信吧?”她说,“我现在刚回到苏家,可能还要去拜祭祖宗,比较忙,就先挂了?”
褚文霆想挽留她,却有千言万语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微微哽咽一下,“嗯……”
舒姝听出了他的哽咽。
眼泪终于汹涌而下。
捂着唇,她挂了电话。
华京的天气越发冷了,寒风吹起舒姝的薄款风衣,一股冷意钻入她骨髓。
她擦干眼泪,缓缓迈步,追随着苏誉的脚步,往苏家宅院内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