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廷元用了一把肉干,就把人群心中的戒心降低了一半,孩子都能走上街头,那就代表着大明人不会再杀人了!
孩子的笑声,就是消除恐惧,抚平人心最有效的法子。
如今的刘廷元还在演。
兴致到了还会教孩子们《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稚嫩的童音在城内回荡,城外人在勤劳的开垦着土地,如果没有战乱,真像一个世外桃源。。。。。
“你是会做官的!”
此刻的刘廷元脸上带着和善的笑。
此刻的他和先前在街道上的他判若两人,他知道余令笑他,可他不觉得这是难堪的事。
他巴不得余令多笑笑他!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坚信自己当初的选择。
在如今前河套的这片土地上,余令声望太高了。
一切都在运转,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刘廷元知道,若是换个人来,这一摊子立马就会出大问题。
无论城里,还是城外,甚至包括远处的河套,要紧的职位都是余令的人。
来财管钱,如意和小肥管粮,王辅臣掌管巡逻人员和战获售卖的分配,这一切都进行的悄无声息。
钱粮在手里握着,余令就等于握着所有人的生死。
“既然余大人夸我,那我就多一句嘴,后河套之地余大人不能打,就算要打,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余令笑道:“为什么?”
刘廷元笑了笑:
“大人心里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狡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拿下了后河套,大人也就困死在京城了!”
余令笑了笑,端起茶碗:
“喝茶!”
刘廷元很满意,端起茶碗吸了一口。
话说到就行,至于说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说,余令知道自己的好意这就够了!
余令当然知道,余令也知道边军为什么要养寇自重了。
虽然自己现在做的跟他们不一样,可道理却是一样的。
要是自己真的拿下了后河套,这辈子怕是出不了京城了。
朝廷的人可能会把尤家,贺家又或是其他家的人抬起来,架空自己的权力。
当一个个的钉子埋下,拔掉就很难。
所以,余令要先准备,把紧要位置握在手里,防止被架空。
这么做太无奈了,维持敌对势力以证明自身必要性!
从本质来说,“养寇自重”属于权力博弈过程里的一种自保策略。
保持手里的权力,也保护自己的身家性命。
余令从没想过交出手里的权力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余令会毫不犹豫的造反。
大难不死的朱存相手里也有了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