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等他把罐头带走,我就回来了。”
“那柳大哥也就走了?不再回来了?”
柳之昂把最后一口荔枝水喝完,挑了挑眉:“怎么,咱们小阿眠舍不得我?那不会和我一起回盛京?”
阿眠闻言撇了撇嘴,他才不要回盛京,若是他想回,前几日就和他大哥一起了,哪里还能等到现在?
“他不回,过两日去漳浦县你去不去?”
阿眠摇摇头,他倒是想去,只是这两日也忙,实在走不开。
“我不去哥么,我要是走了,谁带早早?”
林言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孩子最近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倒腾什么,但是没来找他,估计自己还能应付。
他长这么大了,林言也就随他去。
中午云织做了饭,柳之昂也不算什么客人,就直接按照日常餐食来吃了。
“还是漳州这边好,盛京那边的鱼虾味道都不如这里。”
“那确实,不过这里大多也是河鲜,等去了漳浦日日让你吃海鲜,味道更好。”
柳之昂点点头,他以前吃过,味道确实不错。
一顿饭吃完,林言又让云织和银哥儿一起收拾了一间客房。
这几日太阳好,云织还把被子拿出来晒了晒。
再熟悉柳之昂也是个汉子,两人在院子里还好,回屋就不行了。
林言把客厅就给他,自己回房里睡觉去了。
再醒来时,余晖洒在院子里,陆母已经带着陆早早回来,这会儿正和柳之昂在厨房做饭。
“你从襄阳过来的?”
“对,中间绕了一圈,正好回去看看我爹。”
陆母把面揉出来:“大家可还都好?”
他们与襄阳的来信从未断过,但距离实在太远,等信到手里,不知过去了多久,有什么事说不清楚。
“大家都好着呢,最近听竹好像在议亲。”
“议亲?”
前段时间来信,三叔么还在说要给他相看,这才多久怎么就要议亲了?
柳之昂想到什么,笑着解释:“陆听竹是个有本事的,我听说好像是要招婿。”
陆母这倒没有惊讶,老三家就这一个哥儿,疼的像眼珠子似的,小时候就说要招婿,如今也不奇怪。
“对方是啥样的人?”
就知道他们想听这些,柳之昂来之前特意打听过。
“是大李村的童生,听说有段时间在陆家学堂读书,两人有过几面之缘。这李童生今年要参加府试,还是三叔家给的银子,若是考上了就来他们家做姑爷。若是考不上,就去他们家做账房先生还债。”
陆母一听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合着人家没沾到半点便宜……”
柳之昂挑了一个小点的柴火扔进灶膛里,看着它燃起来,才又接过陆母的话茬:“要不说他俩能把铺子做的这么红火。”
三叔一家现在养兔子可厉害了,十里八村有个席面啥的都去家里买兔子。
听竹也厉害,整日跟着他俩干活,又在学堂认过字,长的也好看,自从过了十六,家里门槛都快被踏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