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抬眼看了他一下:“喝醉一家子,那不得准备上,不然明天起来都得喊头疼。”
林言乐呵呵地拍马屁:“还是阿娘想的周到。”
陆母:“……”
林言咳咳两声,假装不在意她的眼神:“晚上我们还做饭吗?”
陆母把摘好的青菜放好:“等会煮个青菜粥,谁醒了谁吃点,不至于饿肚子。”
娘俩又说起上河村的事,你一言我一语的。
一直到把粥煮上,陆母才把他赶出去:“去歇着吧,这里我自己看着就行。”
林言也没多留,按照盛哥儿说的,估计陆鹤明这几日就要去宫中学习礼仪。
毕竟殿试是当朝天子亲自考核,万一殿前失仪,这几十年的寒窗苦读可就白费了,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家人。
这比考试要带得多了。
衣服什么的都要带自己的,还有其他日常能用的,都得备着。
最重要的还是银子,人家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林言换了些一两二两的碎银子,将来若是有事,还能使唤使唤宫侍。
其他就全准备的银票,多少的都有,总共是三百两,怎么说在殿试前都够用了。
零零碎碎翻找了一个遍,林言心里也有了数,现在只等诏书下来就行。
陆鹤明一觉睡到天黑,再睁开眼时,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屏风外,有一盏烛光摇曳着。
林言正端坐着写什么,黑色的背影就落在屏风上。
陆鹤明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坐起来,头里像是有人拽着一根筋,陆鹤明没忍住嘶了一声。
林言本就一直留意着这边,陆鹤明一有动静他便走了过来。
“醒了?可是头疼?”
陆鹤明皱着眉嗯了一声,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林言没有上前,笑着留下一句:“你先等会儿,我去给你拿醒酒汤还有粥。”
陆鹤明盯着他的背影,直到跑出房门看不见,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林言走的快,回来的也快。
“你先吃点,我把锅里添上一点柴火,把水温一下。”
“诶……”
身影消失的飞快,陆鹤明都没来得及开口。
三两口吃完,也往厨房去。
这会儿已经戌时初了,院子里除了风声,各个房里都已经熄了灯。
林言在厨房添了两把火,烧完温度刚刚好。
一人拎着一桶往屋里去,天气不算暖和,陆鹤明快速洗漱了一番,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才上床。
林言已经昏昏欲睡了。
“怎么感觉你最近没精神?”陆鹤明勾着他的头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