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难免不快。
但……
这等丑闻,自然不可曝出来,若让人知道堂堂太子醉酒宠幸烟花女子,定会被人说了闲话。
搞不好,还会污了皇室的名声。
在此刻,我不仅是她的侧妃,更是皇室之人,对于这种事我得心应手。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可他却说,那个女子有孕了。
东宫接连失子,那这就是长子。
没验明之前,不宜动手。
我压住心中不快,哪怕嘴里的苦涩咽不下去也得扬起笑,商议此事。
不过还好,周时潇并不宠爱她。
日子倒也还算安稳着,我和他时常会吵架,从我小产后,我与他便一直不对付。
我是爱他的,可我又恨他。
恨他明知道张玉清下手毒害我,为何不给予实质性的惩罚。
为何知道安知秀的死是长宁所做,却刻意隐瞒下去。
他口口声声说的什么为了皇家名誉,怎可将长宁做的事泄露出去。
可安知秀呢?她就白白死了?
若她死了就算了,安知秀死了,蕴灵大悲小产,竟招到婆家打骂,郁郁而终。
这不是长宁害得,是谁害得!
他明知道,安知秀的兄长殿试卷子被恶意涂上墨水,他真的没查到吗?
不过是为了那所谓的名声刻意隐瞒,洗清长宁。
我对他失望,或许就不会有回旋的余地了。
可他似乎舍不得我,频繁对我示好。
我只是想考验考验他,他竟然转头宠爱了另一个女人。
一个……连张玉清都不如的人。
他对我依旧冷淡,我时常午夜梦回求母亲应允的那一刻。
或许,是我错了吧?
表哥是好的,但周时潇不是。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夜夜歇在冯碧云那里。
他不来看我,我也很少会去找他。
我又病了,太医说是心病。
对啊,当然是心病,我摸不清看不透,摸不清自己的心,看不透周时潇的作为。
不让我走,将我困在宫中。
虽说我身份尊贵,可在这仿佛被千万根线缠住的时代,我离开他,我的颜面呢?我又该如何自处?
他们去行宫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打听他在行宫的每时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