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下来,周时潇才回来。
林湘韵似乎知道他会来,便熬了碗羹汤等着。
“不错,好喝。”
周时潇忍不住夸赞着。
“今天蕴灵传信了问我安知秀的事情。”林湘韵看着面前人,说话平淡。
周时潇只是一怔随即又接话道:“嗯,怎么了?”
林湘韵看着他那明知故问的样子,真是厌烦得很,“我怎么说?”
“说她死了?还是告诉她凶手是谁?”
林湘韵眼底不起一丝波澜,静静地坐着等他回答。
周时潇索性放下汤匙,坐起身子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林湘韵歪着头,“你不明白吗?”
“安知秀怎么死的你没查吗?官员之女惨死京郊,你不查吗?”
“还是说有他人阻了你这查这件事?”
林湘韵针针见血。
许是被说中,周时潇有些恼羞成怒,声调不由自主的拔高:
“你说的什么?你怎么证明这就是安知秀呢?都已过去半月了,你怎么还提?”
周时潇皱着眉头,没有一句好气。
林湘韵想起安知秀惨死的模样,心头一凉,“怎么证明?和皇帝相同之物能有几个?”
“我亲自缝的难道我认不出来吗?”林湘韵盯着他。
周时潇往后一靠无奈道:“那你要做什么?”
“凶手,你查出来没有?”
林湘韵收回攻击的眼神,期待着他能说出实话。
可现实是让人失望的,周时潇静默良久。
“强盗之人,从何查起?”周时潇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强盗之人。
他说这话,谁会信?
一个强盗,什么都不抢?
只是将她耳朵割掉?还单单割了一只有疤痕的耳朵?
既是强盗,为何不掠夺钱财,为何要毁了她的容貌?
为何要强占她?
这些,都是周时潇未曾和林湘韵学过的。
甚至,在林湘韵派人去打听时,被他刻意阻拦。
让她只是查到长宁买凶杀人这一点。
林湘韵不气反笑,被他这说辞逗笑了。
“你自己说的你信吗?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