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排了粮草,财大气粗!
此时敌军粮草营外,有重兵把守,又有水师护航,想要得手,难度不小。
“你有具体的法子?”
“有。”周云胸有成竹,“今夜江上风大,后半夜会起雾。
我带一队精锐,驾着小渔船,借着雾色和芦苇荡的掩护,悄悄摸过去。
那些渔船都是咱们渔民常用的,不起眼,敌军的哨船未必能察觉。
到了粮草营附近,先用火箭射燃帐篷,再派人事先在水里布下暗桩,断了他们水师救援的路。
只要火一烧起来,他们必定乱作一团,咱们趁乱劫粮,能烧多少烧多少,也能让他们断了几日的供给。”
马昕听着,眉头微皱:“此法虽险,但倒是可行。
只是你带的人不能太多,否则容易暴露,可人手太少,又怕得手后难以脱身。”
他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茶水的清苦让他脑子更清醒了些,
“而且,敌军中必定有间谍在城里打探消息,咱们这边一动,他们会不会察觉?”
提到间谍,周云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大人说得是,这几日我总觉得城里有些不对劲。
前日东门的守兵说,看到有个货郎总在城门附近徘徊,
问他卖什么,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后来就不见了踪影。
我怀疑,那人就是敌军的细作,说不定还不止一个。”
“嗯,得尽快把这些细作揪出来。”
马昕沉声道,“他们在城里,就像藏在暗处的刀子,随时可能给咱们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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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下去,即日起,全城宵禁,严查流动人口,商铺摊贩一律停业,凡是没有路引的,全部先扣押起来审问。
另外,让咱们的人也混到敌军大营附近去,打探他们的虚实,尤其是中军的位置和将领的动向。”
周云应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不过,说起敌军将领,张士诚手下有个叫吕珍的,倒是个硬茬。
此人勇猛善战,这次围城,就是他坐镇中军指挥,行事谨慎,不易对付。”
马昕对吕珍也有耳闻,还交过手!
这人进退有度,难对付。
此人是张士诚麾下的得力干将,打了不少硬仗,确实不好招惹。
“吕珍虽勇,但过于刚愎自用。咱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给他设个圈套。”
他沉吟道,“比如,故意放出消息,说咱们粮草告急,打算弃城而逃,方向是北门。
吕珍若是得知,必定会派重兵在北门埋伏,到时候咱们再声东击西,要么去劫粮草营,要么直接突袭他的中军大营。”
周云眼睛越发明亮:“大人这个主意好!
正奇结合,才能出其不意。吕珍一门心思要活捉咱们,肯定会中这个计。
到时候,我带水师劫粮,大人您在城里坐镇,派一支队伍佯攻北门,吸引敌军注意力,
等吕珍的主力被调走,中军空虚,咱们再派另一支精锐,直捣他的中军帐!”
“不过,中军帐周围防卫必定最为严密,就算主力被调走,也会有重兵留守。”
马昕提醒道,“而且,张士诚也不是泥捏的,他能在这乱世里称王,绝非等闲之辈。
咱们的计策,未必能瞒得过他。”
一提到张士诚,议事堂里的气氛又沉了几分。
那可是在江南一带呼风唤雨的人物,从盐贩起家,一路打到称王,手下兵多将广,谋士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