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妮抬腕,“现在六点,我等你一起吃,我们再过去,来得及吗?”
他笑,风光霁月,“来得及。”
她便坐在沙发里等他,分秒流逝,也变得没那么难捱。
男人工作起来专注,侧脸也是迷人的,修长指骨捏着钢笔,刚好是她送的那支。
“你之前都在挪威吗?”
她轻轻的开口。
男人笔尖微钝,“是的,喜欢挪威吗,我可以带你去玩。”
宴妮摇头,走上前,站在他身侧。
“你对伦敦熟吗?”
祁书言放下笔,侧目看她。
“为什么这么问?”
她俯身,长发垂落,琥珀色的眸子里,是他温柔清俊的容颜。
“我父母之前在伦敦做生意碰壁,问问看你有没有关系,我想报复。”
她之前找过人查,但那家公司很快就注销了,什么都查不到。
用这样的财力,只为让她悔婚,她想不懂,是跟她有渊源,还是针对祁家。
她这副样子,主动靠近,亲昵的动作,能让人联想起他们在书房的亲吻。
又想要报复,有了野蝴蝶的影子。
“我认识的伦敦朋友少,不过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帮你。”
“谢谢。”
等祁书言忙完,已经快七点了。
两人坐在小沙发里吃饭,宴妮吃着这菜觉得熟悉。
“是那家吗?”
“聪明。”他夹了一块牛肉放她碗里,“你上次说合胃口,我想着你要过来,就订了他们家。”
宴妮满意,将整碗饭都吃干净。
祁书言看她贪吃的样子,眸光温柔,又给她盛了碗汤,“喜欢他家的饭菜都快赶上喜欢我了。”
她接过汤,不假思索开口,“怎么可能,当然更喜欢你。”
中计了。
她埋头喝汤。
装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