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宜凝神细听,唇边浮起淡淡笑意,安慰她道:“嗯,你说的对,也想的很周全,是我疏忽了。”
沈令月搂住她的腰撒着娇,“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哒!”
大不了等解决了尤家的事,她再好好补偿裴景淮嘛。
沈令月握了握拳,为了世界的和平与正义,她就只能勉为其难……牺牲一下色相啦_
……
刚才吃了甜的,二人又用青盐认真漱了口才躺下。
沈令月含了一大口水咕噜咕噜,蛀牙退退退!
“对了,今天裴景翊看见了我画的那个女人小像,他说有点眼熟,但还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虽然事实是他一直在“忙”,没空分出心神想别的。
燕宜说话时脸上有点热,掩饰地清了清嗓子。
“大哥见过她?”沈令月果然被吸引注意力,一骨碌翻了个身,“对哦,听婆婆说大哥小时候记性很好,过目不忘呢。”
她们之前已经分析过,尤凤年的生母有身份,和东乡侯府有一定关联,也许是亲戚?
但裴、尤两家素无交集,裴景翊没去过东乡侯府,也就是说,他应该是在别人家里见过她。
沈令月:“你明天催一催大哥,让他好好想想。”
燕宜嗯了一声,本以为今晚的闺蜜夜话已经到了尾声,开始闭上眼睛酝酿睡意的时候,沈令月又嗷了一嗓子。
“我想到了!”
燕宜一个激灵,“……什么?”
沈令月目光炯炯,“我想到了,伟大的尊敬的赵女士说过一句话——”
赵女士?哦,原来说的是赵岚……
沈令月一字一顿,“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燕宜还没反应过来,“所以?”
沈令月激动搓手,“所以东乡侯夫人的敌人是谁?”
燕宜愣了下,不确定的道:“是……祖母?”
松鹤堂。
太夫人一早起来就没什么精神,右眼皮子狂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她让钱妈妈撕下一张白纸条,蘸了点口水贴到右眼皮上。
“哼……我让你白跳。”
太夫人这下舒坦了,盘腿坐在罗汉床上,让钱妈妈给她捶肩膀。
钱妈妈有意讨她欢心,“太夫人,您可知道昨晚澹月轩那边又出乐子了。”
“哦?说来听听。”太夫人来了精神。
“听说是二公子和二少夫人吵架了,二少夫人一路哭着跑出去,二公子在后面不停追,大半个府里的人都听见了!”
太夫人想笑,又赶紧板起脸,“大晚上的哭哭闹闹,全无规矩,成何体统?什么文官清流家的女儿,我看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