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本是他打算在苗六溪出生后,送给她当做幼时到成年的礼物。
&esp;&esp;可转眼,她就已经独自生活了二十四年。
&esp;&esp;苗六溪醉归醉睡归睡,但对这种好东西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感应。
&esp;&esp;她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然后慢慢爬到抱枕上,接着就像一块迟钝的磁铁遇到钢板,整个人呈“爿”字形牢牢吸附住了。
&esp;&esp;这下被子的压力就小了,贺楼生将它整理好重新盖在苗六溪身上。
&esp;&esp;这一晚终于结束。
&esp;&esp;第二天醒来,苗六溪忽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掀开被子蹬了蹬脚。
&esp;&esp;骨折居然又好啦?!
&esp;&esp;这回她知道了,原来那位戴着黑色皮手套的人不是菩萨,也不是大佬。
&esp;&esp;而是鬼啊?
&esp;&esp;苗六溪下床洗漱。
&esp;&esp;这地方实在诡异,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esp;&esp;弄完之后也不敢太过招摇,万一路上又碰上胥老板,自己再骨折怎么办,这一来二去的,很费神啊。
&esp;&esp;于是她瞥了瞥小骷髅的斗篷。
&esp;&esp;还是熟悉的味道,还是熟悉的手法,她眉毛上下一撩,走过去三下五除二地扒了人家的衣服。
&esp;&esp;不过这骷髅架怎么如此讲究?居然里面还穿了一件。
&esp;&esp;她并脚立正,勇猛诚挚地向贺楼生抱了个拳。
&esp;&esp;“兄台,江湖救急,借你衣服一穿。”
&esp;&esp;然后她又跑了。
&esp;&esp;穿上黑黢黢的斗篷,戴上黑黢黢的帽子,黑得谁也看不见她的脸。
&esp;&esp;苗六溪终于走出胥氏医院,最后还不忘回头看一眼。
&esp;&esp;回忆起这两天自己在里面发生的一切,还真是有些诡异。
&esp;&esp;现在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二十。
&esp;&esp;很好,不仅可以吃早饭,顺便还能上个班。
&esp;&esp;苗六溪在附近找了家早餐店,点完豆浆之后才回想起来,钱都拿去交住院费了啊!
&esp;&esp;苗六溪好尴尬,脚趾头都要抠穿地皮了,但是现在服务员小哥哥双手捧着豆浆,嘴上龇着大白牙笑得跟花似的。
&esp;&esp;“美女,您的豆浆,小心烫。”
&esp;&esp;苗六溪:“……”
&esp;&esp;没办法,苗六溪只能象征性地将付款码先怼上去。
&esp;&esp;叮——付款成功。
&esp;&esp;苗六溪:?
&esp;&esp;还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