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给她写下字条。
字字句句,耐心叮嘱,从来不嫌麻烦。
他会悄悄计划他们的婚礼。
或许沈战梧从来都没有说过爱她。
但已经不重要了。
沈战梧已经用所有的行动告诉她一切了。
在很早很早之前……
在因为她一句醉话,就亲自为她做了一张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沙发。
给她的首饰安家。
在她救谢芳菲时,宁可顶着违反纪律,也要派人送来麻药。
在她救下阿杰时,接住那一角倾斜的门板。
也是他……
沈战梧永远出现得那么及时。
永远守护在她身后。
阮青雉咬着唇,眼底有些酸胀,胸膛里的心脏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手用力捏紧,反复揉捏,泛着难捱的疼。
可即便这样,也无法阻止剧烈的心跳。
她思考的这几分钟里,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在听自己身体里这种忽视不了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地震动耳膜。
“青雉?”
“青雉?”
“你怎么了?你发什么呆呀?”
从如打鼓般轰鸣的心跳声中,谢芳菲的声音一点点清晰。
阮青雉缓缓抬头,看着女人。
她眼神有些呆愣,唇瓣挪动了下,喃喃道:“谢芳菲……”
谢芳菲见她目光恍惚,下意识伸手在女孩眼前晃了晃,满脸担忧:“你咋啦?怎么忽然不说话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阮青雉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澡池里站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谢芳菲吓一跳。
阮青雉攥着平安符,急匆匆从澡池里迈出来,扯来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就往更衣间里走:“谢芳菲,你帮我照顾小凤,我先走了。”
谢芳菲快步追上:“你干嘛走呀?”
阮青雉:“我要去一趟京都。”
谢芳菲不明白:“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连澡都不洗了?”
阮青雉打开柜子,往身上套裤子:“嗯,越快越好,你和小凤继续在这洗吧,没车的话,可以给厂里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接你们。”
她顿了顿,抱歉道:“不好意思啊,谢芳菲,我爽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