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自己晓得。”
朱厚炜头疼,今天明明该是他批判朱厚照的,怎么扭头变成了朱厚照给他催婚了。
好不容易敷衍过去,朱厚炜赶忙转移话题。
“投机者是群什么货色你应该了解,同他们合作不亚于与虎谋皮。”
“他们啊。”
朱厚照想到听闻与亲眼所见的种种,点点头:“确实不是一群好玩意。”
“但好用就行了呗。”
朱厚照笑道:“他们就像是蛀虫,用的好反倒能给佛郎机的发展使不少坏,那何必要给佛郎机‘除虫’呢。”
“朕是将他们的皇位收入囊中了,但朕没说朕要对他们负责呀。”
损佛郎机不损大明,那就是好玩意儿。
“别太大意了,跟他们牵扯太深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载疆你也记住,投机者可用不可信,甚至我的建议是能不用都最好不要有所牵扯,要是被他们找到了机会,会让人恶心不已。”
朱厚炜甚至对着朱载疆进行教育。
“嗯,孩儿晓得了。”
朱载疆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这么夸张吗?”
朱厚照诧异,虽然投机者的名声确实不咋地,但在佛郎机诸国的君主眼中他们也就是一群打一下就能爆金币的存在,自己老弟是不是太谨慎了。
朱厚炜没有过多解释,他总不能说后世投机者在经历了一次近乎灭顶之灾后还成为了世界财富背后的最大黑手,甚至妄想连同倭奴妄想分裂奴儿干都司建国吧?
“反正警惕他们就对了。”
随后,两兄弟又就近些年之间各自所作所为以及各种心得体会进行了意见交换。
大明目前的势力范围太大了,一别多年双方都消息已经不对等,需要互相深入的交流沟通好好磨合一番。
不然在熟悉的战友,在长久的分离下也难以快速回到曾经的极致默契。
“不统一,沉迷于战争掠夺的佛郎机,确实是当前最好的状态。不过日月教那边或许需要派点技术指导过去教教他们怎么当一个合格的传销。。。。。。教化者。。。。。。”
“将文官打包丢出去将矛盾转移给百姓们腾出新政的土壤在目前来看是十分有效的,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文官若是不改变即便世家外移也还会滋生出全新的世家。。。。。。”
“朝廷目前的体系已经很难在新政忠发挥该有的作用,它有些落后了,需要进行体系的改革,六部的权柄广而泛,但抓到一处没一个部门是真正的精通他们所负责事务的。。。。。。”
难得能跟着自己父皇与小爹身旁跟听学习的朱载疆原本听的十分认真,甚至还拿着小本本写写画画看看自己是否能有些灵感思路。
但听着听着,他手头的动作越来越少,朱厚照、朱厚炜手头的窸窸窣窣声却愈发密集起来。
原本还能勉强跟上节奏的朱载疆脑瓜子嗡嗡作响,根本跟不上两位长辈的思路与想法,甚至看着他们灵感一线随手记下的东西都有些迷糊。
朱厚照、朱厚炜两人互相太熟悉了,即便分开了,但思维模式上依旧是没有人能比他们互相之间更相近,朱载疆年龄还小,知识面程度也还不够广不够深,哪怕只是想要跟上节奏看个大概,也绝无可能。
尤其是,两人几年下来积攒的东西不少,一时间聊兴起了互相输出一时半会根本停不下来,巨大的信息量更是让人望而却步。
“载疆,怎么了?”
看着自己这大侄儿突然陷入了低气压,朱厚炜笑着问道。
“父皇,战草原平鞑靼下西洋灭诸夷,如今之功前无古人;小爹您立新学开新政维新变革,使大明步入一个全新阶段亦是古之罕见,您和父皇不过二十多岁的成就孩儿恐怕穷极一生都难以望及背影。”
“孩儿给你们丢人了。。。。。。”
朱载疆有些沮丧,朱厚照、朱厚炜的成就让他这个当儿子、侄子的感到无比光荣,但这种荣誉也是无形的压力。
身为太子储君,家里上一辈的优秀程度古来罕有,真的压力太大了。
他也算有些聪明劲,历来学习也足够努力,可是比起同年龄的朱厚照、朱厚炜却。。。。。。
“哈哈哈,朕同你小爹自然是少见的天才,世间能与我二人相提并论的屈指可数。身为朕的儿子,你不必感到自卑。”
朱厚照大笑,拍拍朱载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