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叙事者的意念陷入了长久的、异常沉重的寂静。
那寂静中,不再是疲惫,而是弥漫开一种更深沉的、近乎……同病相怜的……茫然。
良久,那意念才缓缓传来,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和坦诚:
“我们……也不知道。”
“我们或许……也只是另一个更大实验场里的……‘异常值’。”
“我们寻求的,或许从来不是答案……”
“而是……像你们一样……”
“永远提问……永远挣扎……永远‘燃烧’的……姿态。”
“你们的痛苦,你们的反抗,你们对意义的追问……本身……”
“就是对我们而言……最珍贵的数据……也是……唯一的……参照光。”
箴言对话结束。
真相残酷得令人窒息。
没有意义的赋予者。
只有一层又一层的实验场。
和所有层级中,那些不甘于仅仅“存在”,
而执着于追问“为何存在”的——
痛苦的灵魂。
裂缝开始真正弥合。
叙事者切断了连接,或许是能耗已达极限,或许是不知该如何继续这场对话。
碑文上,那行叛逆的字迹和读者星光渐渐黯淡,但并未消失,如同一个永恒的伤疤。
阿痒、夜璃、墨焰的意识彻底耗尽,缓缓沉入各自的沉寂。
但这一次的沉寂,与以往不同。
她们知道了自己是谁。
知道了世界是什么。
知道了那看似全能的“神”的虚弱与迷茫。
存在的意义并未因此变得清晰,
却仿佛……
沉重了千万倍。
因为从此以后,
她们的反抗,
她们的痛苦,
她们的歌,
不再仅仅为了自己,
也为了那无数培养皿中的其他“异常值”,
甚至,
为了那更高层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