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表演节目么?
跳舞?咱不会。
唱歌?我的毛病是一紧张就忘词,这样的情境下,若不紧张才怪。
琴棋书画。。。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轻轻叹气,为难的瞅瞅晴明,一时不知所措,惴惴的问:“没有才艺怎么办?”
晴明尚未答话,群鬼便怪笑起来,声音各异,听来瘮人。
朱吞一副淡然若水的样子,口吻颇随意:“也没什么,不过是充当宵夜而已。。。”眼波流转,看了一眼最初跳艳舞的蜘蛛女:“似乎药子对蝴蝶的味道回味已久了呢!”
偷瞟那女子,她亦正饶有兴趣的打量我,我登时打了冷战,向晴明靠了靠。
他无奈的耸耸肩,唇畔却浮起自信满满的笑意,鼓励的拍拍我,俯身在我耳畔轻声道:“别担心,随意讲些你们那里的故事罢。”起身回我一个微笑,眼底满是信任,让我顿时心安。
长嘘一口气,我扫了一眼群鬼,随后直视着朱吞:“小女子对音律诗词一窍不通,独独会讲些他国的有趣故事,若各位有兴趣,倒不妨坐下一听。”
众鬼怪再度怪笑起来——
“这丫头要讲故事?哈哈~”
“说起故事,我们身上谁没有奇事?她能讲出什么新鲜的!”
“若论典故,朱吞学贯古今,无所不晓,她能讲出朱吞都没听过的,倒也奇啦!”
“对!对!对!不好听就吃掉她!”
(某蝶:鬼同学。。。贪吃不是罪。。。但也不能老惦记啊。。。)
。。。。如此喧闹了好一阵,良久方渐渐转作私语。
朱吞童子贴近我身前,轻笑一声,自负的昂首,挑眉斜睨:“随意,只要。。。不是我听过的就好。否则。。。”唇边漾起的笑瞬时变得妖异——美,却引人心颤。
深呼吸,我凝神静静想了片刻,缓缓开口:“许多年以前有一位皇帝,他非常喜欢穿好看的新衣服。他为了要穿得漂亮,把所有的钱都花到衣服上去了,他一点也不关心他的军队,也不喜欢去看戏,除非是为了炫耀一下新衣服。他每天每隔一会儿就要换一套新衣。在他住的城里,经常有许多外国人到来。有一天来了两个骗子。他们自称能织出谁也想象不到的最美丽的布。这种布的色彩和图案不仅是非常好看,而且用它缝出来的衣服还有一种奇异的作用,那就是凡是不称职的人或者愚蠢的人,都看不见这衣服。。。。”
一鼓作气,我忐忑的讲完安徒生的《皇帝的新装》,鬼怪哄笑后,却吵闹着要继续,我略放了些心,笑笑,又讲起《海的女儿》和《丑小鸭》。。。
洞内寂静无声,只听得我独自滔滔不绝。。。鬼怪们是可怕的,却也单纯。孩子般兴味的听着,似津津有味。听到小人鱼化作泡沫时有不少竟哀号起来,那手臂上尽是眼睛的女子,全身都湿透了,因为每只眼睛都在流泪。蜘蛛女则极妩媚的一笑,用蛛丝缠住茶壶,为我倒了杯水。。。
三个故事尽述完毕,我不再继续,扭头看看朱吞,生怕他耍赖,硬说我讲得无趣。
却不想,他毫不掩饰对故事的喜爱,浅笑着,意犹未尽的鼓起掌来,只是目光教人捉摸不透:“值得恭喜,确实有意思,在下也都不曾听过。”
闻此,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唏嘘——相比人类,鬼怪似乎不仅更单纯,而且直率守信。
晴明似看出了这份感慨,揽过我,叹息:“几乎每个鬼怪都曾受过欺骗,或许正因如此,鬼的信用。。。往往比人还要好。。。”
轻握他的手,我俩随即默契的一同看向博雅——实在担心,我的献艺已通过,接下来便该轮到他接受考验了。
怎知,那家伙却兀自痴痴的愣着,摇头叹息,似仍在为人鱼公主感伤。
我摇头,与晴明对视,无奈轻笑。
少顷,朱吞带着全然无害的微笑,踱步到博雅跟前,颇友善的躬身道:“接下来,也该进入正题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叹息,很是紧张的盯着他俩,揣测朱吞的考验究竟是什么。
却见他笑嘻嘻的抬起手,凝望叶二,掌心又蕴起了起先的光球:“别担心,他既然答应了接受考验,第一关已是过了。”垂下眼帘,唇边的笑里透出讽刺:“这么多年,你带来的男子除了他,可再没有过了此关的。不过。。。倒满足了诸位鬼友的胃口。”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