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BF是什么?”晴明笑问。
汗。。。一时口快。。。他哪里知道BF是什么意思啊?
努力调整了下呼吸,我紧闭双目,急急补充:“就是说。。。你愿意当我男朋友么?”
“男朋友?”他的话音轻颤,手也抖了一下,含笑着轻挑俊眉。
。。。好吧。。。我果然是个笨蛋...这个年代。。。还没“男朋友”这词儿呐!
强烈鄙视自己一番,这接二连三的乌龙事件也使我原本紧张的心情瞬时平静下来,红着脸,颇尴尬的随着他乐了好一阵。
良久,长嘘一口气,方抬起垂视的眸子,深深凝望他的眼底:“我的意思是——”
未及我说完,他便截断了我的话音:“我想。。。我明白。。。”语落,眼前的俊颜陡然放大,他的薄唇挂着深深的笑意,缓缓贴向我的唇瓣,柔和而坚定。原本轻抬我脸颊的手轻柔的插入我鬓间,灵巧滚烫的舌混合着清茶的淡香极迅速的将我轻阖的唇齿诱开一线,只一瞬,全然攻占...
刹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宁静了下来,伴着酥麻,各种感知逐渐清晰的映现。我迷醉了。。。隐约听到以前从未聆听过的悦耳虫鸣,嗅到了从不曾闻到的淡雅花香。。。
眼前,恍惚有无数星子在陨落,翩翩飘下,旋舞着,落到我心上。最终,随着他轻轻呼出的气息——点染成圆满。。。
雷劫
正是情到浓时,偏总能遇到煞风景的——一如猫又和苏素。
俩人吵嚷着,闯入后院,瞬时打碎了月下的旖旎。
红着脸起身,我连声干笑,心跳如雷,颇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
晴明却泰然自若的搂住我,无视那登时石化在门口的两位,朗声大笑,带着我翩然离去。。。
浪漫仿佛美丽的肥皂泡,轻轻一碰便消散了,但幸福的感觉却常是实在而隽永的。
告白后的日子似乎一如从前,只是牵手和拥抱亲密举动逐渐频繁了些。我看着晴明时依旧会情不自禁的微笑,他时不时还是会以折扇轻敲我的头,动作中隐约透着宠溺。
偶尔回味那夜的吻,免不了脸红心跳一番,然后凝望那个恬淡若水的云样男子,心头涌上淡淡的兴奋和幸福。
虽没有如胶似漆的你侬我侬,却自然而温馨。
此情,似飘在咫尺的芬芳,若唇齿留香的清茗。
保宪近来颇奇怪,常盯着我和晴明,时而皱眉,时而微笑,让人捉摸不透。
猫又向晴明新学得一种远程攻击的火系法术,很是努力,时常练习到深夜,动不动还在我面前炫耀一番。只是他闲暇喜欢拿苏素来练手,弄得两人愈加水火不容,日日干戈相向——
“死猫!你想毁我容啊?”险险躲过小火球,刚刚还一派娴雅温良的白狐姑娘张牙舞爪的扑上前,在猝不及防的俊猫脸上划出一道血口。
猫又轻拭伤口,恼怒:“你竟来真的?妖狐!看招!”随即连发数弹,点燃了苏素的衣袖...
这样闹下去会起火灾吧?我一脸担忧。
晴明却觉无妨,照旧云淡风轻的与保宪饮酒闲聊,任他们继续胡闹。
无奈的耸耸肩,我缓步至回廊,倚着晴明一同看热闹——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呐!
蜜虫不在,料理的重任被苏素一人包揽。别说,这丫头做出的饭菜确实美味可口。如果她不是次次吃饭都要往晴明碗里频频夹菜,我还是颇为期待这用餐的一刻。尽管与晴明相互表明了心迹,可每见她以胜似海棠醉月的柔情绰态,事必躬亲的照料晴明身边的一切杂务,我依旧气闷。
一直很纳闷,她转交晴明的信里究竟说的什么,怎么晴明拒绝了她“以身相许”的荒谬想法,却破天荒的应允其留下?忍不住私下询问。
晴明看着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透着些许玩味:“怎么?你讨厌她?”
“那倒也不是。。。只是。。。看见她总。。。啊呀。。。”真讨厌!这让我怎么好意思说啊?大义凛然的说自己吃醋?坏家伙!我窘然,脸颊发热,嗫嚅:“不过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他捏我的脸,轻轻向两侧拉,就像在捏面团似的,看着它变形后满意的松手,轻笑着拍拍我的头:“别扭的傻丫头。”随后自怀中掏出那封信来,递与我看。
囧~~我连接都懒得接:“你直接说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太认识你们的字|||”
汗,话说式神虽然可以听懂任意语言,但对文字却没有办法自动翻译。初来的那些日子除了学咒术的基本理论,我也曾学习认字,不过到底时日浅,识字有限,因而目前还是处于半文盲水平。。。喵的,真是令人沮丧的事实。
晴明呵呵一乐,又弹了我一记,方简要解释道:“这是我母亲来的信,托我照顾苏素几日,她最近有‘雷劫’,需有阴阳师助她度劫,算算日子,大约就在这一两天吧。”
“你母亲?”我惊诧,苏素说信是族里的一位前辈委托转交的。。。就是说与苏素是同族。。。那么。。。天啊!现代关于晴明身世的传说是真的?他母亲竟是白狐?!
他略点点头,眼底的情绪五味杂陈,教人形容不出的心疼:“没错,我母亲是只修炼成形的白狐,与苏素同族。”长嘘一口气,轻轻拥住我,不再言语,静默着。
傍晚时分,天空聚集起厚厚的云来,本来只是微暗的天色霎时阴郁,如同深夜。可眺望远处,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