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允许你们在这儿继续动工!”花格子扯着脖子大声叫喊,态度十分强硬。
旁边的陈丽闻言,忍不住摇着头轻蔑冷笑,声音里自然带着几分讥讽:“小弟弟。
说话做事总要有个原因吧?难道幼儿园老师没教过你,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切勿不分青红皂白,蛮不讲理的基本逻辑吧?”
花格子脸上被羞臊的一阵红一阵白,陈丽的话显然戳中了要害,却依旧死鸭子嘴硬,强撑怒怼:“狗屁!你们就给了赵老头。
那一丁点儿三瓜两枣的吊命钱,就敢在我们新开村的地界儿上大兴土木?
还反咬我没有逻辑我不讲道理?我呸!你们这是强词夺理!目无法纪!颠倒黑白!”
其实当他说出“吊命钱”三个字的时候,对方的目的俨然已经显而易见了。
但是陈丽却还是耐着性子追问,只不过眼神里的寒意却渐渐浓了几分。
“那依你之见,要怎样才肯让我们在这里正常施工呢?”
花格子眼见这女人服软认怂,故而得意洋洋地翘起下巴,果然伸出两根手指。
气焰更加嚣张:“很简单!要么拿两万块钱出来允许你们接着干!要么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卷铺盖滚蛋!别杵在这儿碍眼罚站!”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后方传来,只见赵国宾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看见花格子,顿时就被气得面色铁青。
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大声喝骂:“赵刚!你这个逆子!谁让你跑来兴风作浪?的?不知这里正在施工压路,建厂修桥吗?”
“爸!”赵刚转头看着他,眼神里满是不甘和埋怨:“荒地包子厂和修桥这两件事儿,
看来咱爷俩无法达成共识。既然你始终不听我的意见,那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你就甭管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住嘴!逆子!逆子啊!”赵国宾气得浑身发抖:“这都是我们大人之间商量好的事!
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呢?赶紧给老子滚蛋!别杵在这儿胡搅蛮缠!丢人现眼!”
“我滚蛋?我胡搅蛮缠?”赵刚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音量陡然拔高几分:“赵国宾,这可是我们新开村老少爷们儿的土地!
一寸土地一寸金啊!什么条条框框都没和他们叫限巴适(说清楚),你就敢把土地白白拱手送人,现在还帮着他们全款建桥!
就这样赔掉火盆儿窑裤子的糟贱买卖,请问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你让在场的新开村民评评理,有你这样无能的村长吗?
有你这样窝囊的父亲吗?虽然你是村长书记一肩挑!又拜菩萨又拿刀!但也没见过你这么独断专行,只手遮天的委员长呀!”
“你、你、你……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啊?”
赵国宾被儿子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气得捶胸顿足,脸色涨得发紫。
赵刚见此情景就更得意了:“哼哼!怎么?是不是被我戳中痛点,无话可说了?
既然说不出个一二三,就闪一边儿去,别在村民面前丢尽脸面,今天这事儿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