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墙上隔三差五捞赵却。
经常有人托她把礼物转交给赵却。从一朵玫瑰,到金子做的玫瑰,赵却一一拒绝了。
有个研究生学长开着非常拉风的跑车,七夕节在赵却楼下等了一晚上,赵却连面都不露。
吴媚那天站在楼上往下看,她偷偷查那台车多少钱,三百多万。
那天她感觉自己是小说里负责吃瓜的路人,负责震惊,负责充当背景板。
她汲着拖鞋回到宿舍,赵却对她说芋泥波波到了,快来喝。
她问赵却怎么不给那个学长一个机会呢?
赵却说,她不要这样自我感动的廉价情感。
吴媚能感觉出来,陈肯的爱和那些追过赵却的男生不一样。这是能感动到赵却的,高贵的情感吗?
她摸摸自己的脸。
正畸成功,像赵却说的,变得更加漂亮了,也会有人这样爱我吗?在意我,有陈肯在意赵却的一半在意就好了。
吃完米布丁,吴媚说:“下午我还有兼职,不能陪你输水啦,既然你朋友在,我先走啦。我把钱a给你,多少钱呀?”
赵却:“五十块一毛三。”
陈肯从饭碗里抬起头,看赵却。
赵却:“昨天刚抢到的优惠券。”
吴媚不疑有他:“给你转过去啦。我走喽。”
吴媚当家教去了。
单马尾,白t恤,束脚裤,双肩书包,还是中学生样子。
陈肯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吸了口奶茶,“你这么骗了她多久?”
“开学到现在。”赵却把虾丢到陈肯碗里,望了眼外面压低的黑云,随口说:“吃吧吃吧。”
擦了擦手给吴媚发消息,「带伞了没?」
媚媚:「带啦」
媚媚:线条小狗叼花。jpg
赵却撑着头,似笑非笑地问他:“陪我挂水,还是现在就去赶你晚上的飞机?”
她有意将“晚上”二字咬的很重。嘲弄他一戳即破的,蹩脚的借口。
她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在玩我。
窗外的云越压越低,快把陈肯压进地底了。
陈肯把最后一只虾在嘴里嚼了又嚼,像在嚼自己的心,把心嚼碎了,嚼烂了,咽了下去,填不上缺失的那块洞。
他想答,我去赶飞机。
却说不出口。
只沉沉地叹出一口气。
他说:“我陪你。”
赵却说:“要下雨了。”
是啊,我心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