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叫我吗?”
乔依沫望向床那边,努力故作冷静地站在原地。
女孩黑色潋滟的眸子,却没有光。
“……”男人躺在床上,没有再说话。
乔依沫低头,边往床走边掰了两粒药。
床上忽然传来声音:“你在假装害怕我,对吗?乔依沫……”
乔依沫顿了顿,他怎么看出来的?
僵持一秒,她冷漠地承认:“是。”
“呵。”
得到答案,他冷嗤,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狠。
“吃了吧,扎小辫的男人说吃了就不会发病了。”乔依沫将药递在半空,俯视着他,指的是安东尼。
“你也希望我死吗?”他又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乔依沫没有回答。
他努力想要看清她的脸。
模糊视线中,看见她短到下巴的学生头,小小的脸,小小的身体,小小的骨架,那双水汪汪的无辜眼睛,有着刻意回避人的空洞。
像无助的小猫,倔强又在那假装坚强。
奇怪,他记得他很嫌弃这个又矮又平,长相也又不出众的小东西。
为什么现在自己看这个乔依沫,居然看得这么顺眼?
不过,现在也不错,没头没尾的欣赏,她什么样他居然也不嫌弃……
鼻息间仿佛又嗅到了桃花,和他记忆里的一样。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你也希望我死?”司承明盛的声音尊贵低哑。
“嗯。”乔依沫的声音仍然不带任何感情,语气轻得像空中飘浮的花。
深蓝眼眸暗闪,有明显的失落,可很快,他否定她的回答:
“你在说谎,我看见了,天空飘着粉色的花,我在欧洲没见过这种花,只有产自华国的桃花……”
他想说,她出现在他幻觉且黑暗的世界里。
男人的语气带着一抹不确定。
她抿着唇,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还是淡淡回应:“不可能,桃花飘不了很高,你看见的是樱花。”
“是吗……”男人的声音有着撕裂的痛。
记忆里的桃花瞬间破碎……变成了血,血从天而降,淋了他一身……
好腥。
“嗯。”她敛下眼睫,俯视着床上的男人。
司承明盛苦笑,真是没一句他爱听的。
他双手双脚都被桎梏在床上,赤L着上身,野性迷人的胸肌缠着松松垮垮的绷带,露出数条伤痕,是她前些天捅伤他留下来的。
他的脖子上也缠着绷带,却像一道封印的符文,妖孽神秘。
男人的炙热到让她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