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笛近来在学,已颇有所成。”
就是死也不变给他们看。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阿飞也是学过的。
“我倒要看看,”他起了看热闹的坏心水,“你给他下的什么套。”
勾心斗角的见天冢中,主墓室打开,一具女尸映入眼帘。
她的尸身保存完好,绫罗不曾褪色。
好似跨越百年的暗沉,只为这一刻的相遇。
“芳玑王妃,萱公主。”李相夷目视着琉璃棺椁中的人,心里鼓了一下。
李莲花的祖上,亦是他祖上。
他摸摸鼻子,替李莲花心虚。
你祖上坟被盗了,曾孙盗的。
砰地一声巨响,琉璃棺破裂。
观音垂泪辗转一番,落入李莲花手中,小孩追着他跑了出去。
横加阻拦的方多病,则被掀翻在地。
“阿飞下手也太狠了点。”他同情地探下小徒弟的脉搏,尽管探不出任何。
只好作罢,“你自己先撑着吧。”
“为师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我先去找李莲花了。”
他从抛尸的洞口,一跃而下,正巧见到扩骨变大的笛飞声。
后者二话不说,追李莲花而去。
萧萧竹林间,十年宿敌相对而立,纷然的竹叶从中穿过。
李相夷夹在中间。
“阿飞,”他展臂相拦,“他身体不好,你不能动手。”
笛飞声胸中的战意蠢蠢欲动,挥刀斩断他,妄图从李莲花的身体里,逼出一个李相夷来。
李莲花不紧不慢地周旋,断了他的夙愿。
很快,笛飞声一身的武功,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不得不应了李莲花的种种要求,替他找寻单孤刀。
还成了铁头奴,和方多病一块住进了莲花楼。
清冷的小楼,一下子热闹起来。
就是比较费木板。
李相夷作壁上观,那些吵吵闹闹的岁月,拨开李莲花十年的孤寂,在这一刻有了他生活的影子。
他看下打架的人,看下生气的人。
感觉李莲花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车辙一路蜿蜒,似红绸飘荡的痕迹。
四顾门矗立在眼前,气派早已不复当年。
“谁在主事,竟败落成了这副模样?”李相夷不禁感慨。
李莲花面上,则不是很关心。
赏剑大会人头攒动,各方豪杰汇聚一堂。
李相夷目光越过人群,直盯着乔婉娩肩膀上搭的手。
心口像被抽干的河流,河床裸露出来,被晒干,龟裂出一条条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