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白人影从门口跨进来。
赵四躬腰行礼,“盟主。”
封恪负着一只手,睨他一眼。
赵四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属下也是为盟主着想。”
“漠北邪教与镜天宗坐视不理,让吊着李神医一口气便好。”
“如此下去,怕是一口气都吊不住。”
他吞了口唾沫,“现大事尚百里差一,越是最后关头,越要谨慎行事,留有余地。”
“他若冷不防归了西,于大计无益。”
封恪听完,微微一勾唇角,“还是你周全。”
“下去吧。”他朝后一挥扇子。
“是。”
赵四退下离开,并很有眼力见地,暂且把守门的也叫走了。
牢房里,就剩了两个人。
“什么风把封副盟主吹来了?”李莲花没按赵四的纠正开口,还是以原来的称呼称呼封恪。
“我还以为,主上心存疑虑,会想见我。”封恪摇了下扇子。
李莲花“诶”了一声,“这称呼,我可受不起。”
说着,勾了棉被展开,往自己腿上盖。
随意开口,“三年前在武林大会,你对镜天宗下手。”
“前些日子,又对他们和漠北邪教下手。”
“就不怕你的盟友怀恨在心吗?”
“损失些人不算什么。”封恪并不在乎。
“再说了,损失的又不是我的人。”
“他们贪心不足,想要瓜分我手里的东西,自然要为之付出点代价。”
没有盟友在他手里丢掉性命,身份也就无从掩盖。
“就算他们怀恨在心,那又如何?”他攥了下五指。
“东西捏在我手上,料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要不然西日阿洪那一箭,不定会留他性命。
李莲花敷衍地点点头,“有道理。”
“至于你说的那东西,”他浅浅眯了下眼睛,“让我来猜一猜。”
话没有直接捅穿,而是一步一步往下拆解。
“武林大会时,你与邱无涯合作,妄图以无心槐一举倾覆武林。”
“功亏一篑后,你转换方法,开始养痋。”
“大费周章地养了一阵,你发现,你养不出想要的痋。”
“于是,你来到漠北,欲从养蛊之法中取经,实现你的宏愿。”
“并养成了,那奇形怪状的蛊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