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霞今天看到老房子,眼前便又浮现两年前的熊熊大火,还有被医务人员抬出的盖着白布的担架。一切仿佛都在提醒她,两年前的过失。似一把利剑,猛戳着她的心。她真的累了,真的想倒下了,就找到池沐这个温暖的港湾。
〃霞宝,答应我,从今天开始抛开一切不愉快。重新开始,答应我。〃池沐伸手擦着吴云霞的泪,眼底尽是坚定。
吴云霞看着她的双眼,闭上双眼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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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奥特醒来的时候,尉柏言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而虞伊研窝在一旁的沙发上,显然已经睡得很沉。
“吴云霞呢”
〃她走了。〃尉柏言不知何时已经坐直身体,他目光疏离的看着埃利奥特,小声说了句。
〃她去哪了〃埃利奥特微微抬起头,一阵撕裂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瞬间袭便全身。他眉心紧皱,旋即又躺了回去。
〃再不静养,白求恩再世也救不了你!〃尉柏言看了眼虞伊研,确认自己的声音没有吵到她后,继
续说道,“她说她不想再见到你,叫你不用再找她。”
“Sean W,我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埃利奥特深深吐了口气。
“我知道,但我也理解她不理解你。”
“Sean W,这个时候了,你能不和我玩文字游戏吗?”埃利奥特有点火大。
“吴云霞讨厌外国人,尤其是英国人。是因为她十岁的时候,她母亲抛弃了她和她父亲,嫁给了
一个英国人,此后再没回来过。
她讨厌欺骗,也是因为当时她母亲骗她说自己只是去逛街,却再也没回来。
前者你无从选择,她也无法挑剔。但后者……”
“后者虽然你事先并不知道,但从女人的角度,依然无法原谅。”虞伊研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她坐直身体看着埃利奥特。
“所以,我死刑了?”埃利奥特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语气中却多了几分自嘲。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注意身体。”尉柏言拍了拍埃利奥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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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大厅里,天花板正中央挂着一个镶嵌了数千个水晶的水晶灯。灯下的红木长桌上,早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唐坐在长桌的一边,静默的等着珍妮弗的到来。这一天,他等了太久,等的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这一天到底会不会来。幸运的是,他还是等到了。
门被人推开,珍妮弗一改之前被囚禁的颓废,浓妆艳抹,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但唐还是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疲惫和面容的憔悴,这一眼看的他胸口很闷。
“坐。”唐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珍妮弗一怔,微垂着眸慢慢走了过去。却在快到位置的时候,崴了脚。
“怎么了?”唐连忙走过去扶她。他记得珍妮弗一直是只穿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难道他记错了?
珍妮弗尴尬的笑了笑,“太久没穿了,居然还有些不习惯了。”
这句话像是利剑搅动着唐的心,太久没穿了。终是他没能让这一天早点来到。唐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温柔的放到座位上,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经历了那件事,两人虽然谁都不再提及。他们之间却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戳不破,道不明,就那般将彼此隔阂开。
唐静默的看着微垂着头的珍妮弗,突然捻起她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这一吻很霸道,品着自己熟悉又渴望已久的香甜。他放任自己在其中沉溺,于是深入,纠缠。他吻得尽情,却突然涌入一丝咸涩。
他狠狠一怔,慢慢松开那片柔软。准备坐直身体,冰凉的脸颊却贴了上来。下一刻,一双纤细的臂膀搂上他的脖子。明明很柔弱,这一箍却十分有力。
她的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唐……”
“我知道。”唐的双手抚上她的后背,温柔的抚平她心头的不安。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委屈,你的顾虑。但你以为的永远只是你以为,它不会是事实,更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因为太爱,所以原谅。曾经的我也无法理解,但最终还是懂得了如何去珍惜,如何去释怀,如何再次将你揽入怀中。你是我最舍不得的曾经,而我想要的不只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