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翩枝轻轻叹口气,“你说你,梦里在想什么呢,连眉头都是皱起来的。你说说,这样以后很容易老的快的。”
若非梦里那些场景,她便是异想天开都不敢去这么想。
话说回来,难道前世她就对谢天祁没有动不该有的心思吗?
其实是有的。
她当时吃尽了苦头,谢天祁带她回了府上,对于当时的她来说,他就像是生命中的一束光。
可那时的她烂透了,怎敢肖想明月?
变故让她变得自卑敏感,对爱这个字小心翼翼避之不提,只好用师徒之名掩盖她的悸动。
当时的谢天祁死活不喝她的拜师茶,原来也是有原因在里头。
想到这里,沈翩枝忍不住破涕为笑。
她牵起谢天祁的手。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比姑娘家的还好看,就是有点冷了。
想到两辈子以来,谢天祁为自己做了很多的事情,反倒是她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说你,值得吗?你说小时候我在花园帮过你,其实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上下两辈子,他都在找她。
哪怕沈桉桉抢走了她的玉佩,他也没有认错人。
“一条命,两辈子,你值得吗?”
沈翩枝喃喃自语,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沈翩枝盯着他,小心翼翼的起身,缓缓地凑近了他。
光晕透过窗户缝隙闯了进来,照射在这对璧人的身上。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至鼻尖几乎要挨着另外一个人的鼻尖。
沈翩枝笑了笑,缓缓地…缓缓地贴上了那冰凉的唇。
气息交融,却没有旖旎。
就像是虔诚的信徒在祷告。
片刻后,沈翩枝抬首,盯着谢天祁泛白的脸。
“你一定要好起来。”
若她好不容易想起来上辈子的事,又重活了一辈子,他却为了救她丢了性命,那她这辈子还有什么盼头?
沈翩枝吸了吸气,正要起身的时候,一只大手忽然摁住了沈翩枝的后脑勺,将她摁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手掌的力量并不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定,温热地覆在她的脑后,截断了她所有退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