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看起来比往日魁梧,全因大衣里面套了两层羊毛衫。
晚上九点,任宇推门而出,却对上了傅春深平静的目光。
微微一愣,他皱眉:“你怎么又来了?还想让我报警?”
恶言相向,也未见到傅春深过多的情绪波动。他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死人脸”,神色平静地说道:“我来为你庆祝生日。”
声音不高,却在这略显安静的楼
道里清晰可闻。
“不用。”任宇反手推上了门,行至电梯间按亮了下行按钮,“我今天过生日,傅春深你别给我添堵。”
电梯门打开,任宇走进去,傅春深随行其后:“我会很乖的,不会给你添堵。”
任宇猛然回头,看向那个面无表情,却说出“我会很乖”的男人。他搓了一把身上竖起的汗毛,心想:果然是受,平均三章就会说一次自己很乖。
出了公寓楼,任宇急于摆脱傅春深。今日朋友们为他庆生,顺路接他去酒吧。
如今车子已在楼下等候,任宇疾步而行,迅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谁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催促开车,傅春深就拉开了后排的另一侧车门。
不请自来的男人上了车,并且礼貌地与驾驶位上的人打了招呼:“何泽,好久不见。”
被称作何泽的青年一怔,转头看了看一脸怒容的任宇,才磕磕巴巴地回了傅春深:“傅经理,好久不见。”
傅春深此前虽是周哲的秘书,但也同时任职盛凯外贸总经办副经理一职。要不是他死活不肯离开三房,他在盛凯的仕途本不止于此。
因而,车上的两个人,任宇和何泽,以前都是他的下属。
何泽觑着两人的神色,谨慎地问道:“傅经理这是……”
“我和你们一起给任宇庆生。”
“啊……好好好。”何泽尴尬地回复,“欢迎欢迎。”
转身,他就给任宇发了信息:你什么时候和傅春深这么好了?原来你们不是对家吗?
任宇看着手机上发来的信息,心里憋着一股火,可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发作。
强压着怒火,他戳着屏幕编辑:好个屁。
字刚打完,又怕被人追问原委。任宇放在发送键上的手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勉强移了位,把屏幕上的字删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