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晓了她与母亲过去一直难以饱食,才将这至关重要的粮仓给她打理。
那她,必将不负所望!
老爷子现在一失势,对大夫人的禁制,便也算作结束,护卫们,家门锁与窗锁撤除的时候,还在说些闲话:“听说了吗?相爷将粮仓的钥匙,给了二小姐。”
“天哪,二小姐只是个庶女,竟能掌管相府粮仓!”
“还不是因为大夫人过去苛待二小姐与崔姨娘,连顿饱饭都不给的事情被相爷知晓了,如今倒好,大夫人想吃饱饭,只怕今后还要看二小姐脸色了。”
“你们说什么呢?”满脸憔悴的大夫人从房里走了出来,“沈知意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拿到粮仓的钥匙?她今年才五岁!”
相爷这不是胡闹吗?
当初她求了那么久,相爷都不肯将粮仓的钥匙给她保管,如今就这么给了沈知意那个贱人?
今后若真让沈知意掌管粮仓的话,还得了?
护卫说道:“夫人,现在可今时不同往日了,相爷可还说了,要抬崔姨娘为平妻。”
“哎呀,你将这话说了作甚?不是给崔姨娘和二小姐找麻烦吗?东西整理好咱们就赶紧走吧。”另个护卫催促道。
几个人将拆下的门锁窗锁整理好后,相继离去。
大夫人站在门口,双腿险些瘫软下去。
她就被关禁闭这两日时间,府内就大变天了?
若崔氏那狐媚子,真被老爷抬为平妻,只怕她这大夫人的位置,很快也就保不住了。
不行,绝不能让崔氏当平妻!
她必须将崔氏狠狠踩在脚底下!
“来人,来人!”
大夫人喊了几嗓子,刚好林婆子得到风声,说大夫人这边被放出来了,就赶了过来。
“林婆子,你来的正好,备马车,我要回国公府一趟!”
她自从嫁给沈清远后,已经很少与国公府再有往来了,只怕那男人都忘了,她是国公府嫡女!
“老奴这就去……”
“母亲。”沈知雪踱着小碎步走了过来,“若母亲还想坐稳这大夫人的位置,女儿奉劝母亲不要再轻举妄动,给沈知意送破绽。”
虽然声音很稚嫩,却显得格外成熟。
但大夫人这会儿心里着急的紧,又哪里听得进去她的话,催促林婆子,“还不赶紧去?”
林婆子看了眼沈知雪,轻声道:“夫人不打算听听小姐是怎么说的?”
“她才六岁,听她的有什么用?”大夫人脱口而出。
“之前我让母亲不要去明着对付沈知意,母亲非不听,这才被她算计,母亲不如仔细想想,那日做法的事情,丫鬟偷偷放到沈知意房内的诅咒木偶,为何会出现在母亲房内,早就收买好的法师,又为何会反向倒戈,指控母亲才是对相府不利之人?”
大夫人听完她的话,终于是冷静了下来,更多是惊讶,“雪儿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女儿最喜暗中观察,可以明确告诉母亲,这次若是回娘家搬来外公当靠山,沈知意绝对有办法让父亲彻底对您厌恶,这大夫人之位,只怕迟早是会易主的。”
“……”
女儿说的有条有理,她想不信都难。
可就这么忍气吞声,也不符合她的性子。
“那你告诉娘,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说了你也不听。说实话,你不比沈知雪的娘安分,所以现在总是吃亏。”
“你……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哪有对母亲是这样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