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咱们应该都是在此处做生意的。”
这话说的着实是妥帖,张三心中当下大定,连声说了一连串的好,方才想起来将装有五只田鼠的竹笼放在棚铺的边角处,搓着手道:
“最多能放小半年。。。。。。那,便给我来三斤果酱罢,我常在山野间奔走,最缺一把子力气,家中有个地窖,也有地方放。”
“至于这几只田鼠,小娘子。。。。。小娘子按照每只二十文给我就行。”
在一尾草鱼都要三十文的如今,一只肥硕的田鼠只要二十文,那也着实是交情使然,划算的紧。
余幼嘉没有犹豫,当即当着对方的面点了五十五文铜板递了过去。
张三接过六个竹筒,可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当即松了一口气,转身千恩万谢的走了。
余幼嘉目送对方离开,这才回身,走到三娘身后,问道:
“。。。。。。三娘,今日买的是田鼠,你不能把田鼠也搬到床上罢?”
三娘忙的目不转睛,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余幼嘉的动静,如今听到自家妹妹说话,便是一头雾水,转头询问道:
“什么田。。。。。田鼠?!”
三娘顺着余幼嘉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几只油光发亮,瞪着小眼睛的田鼠,顿时急了:
“那不就是老鼠吗!怎么可能放在床上!”
余幼嘉安心了,只是这心还没放在肚子里,便又听三娘喊道:
“你,你。。。。。。不许吃这个!”
可恶!
太好看的不许吃,太难看的也不许吃!
那到底有什么东西能拿来打牙祭!?
余幼嘉心中嘀咕一声,旋即捧上早已准备好的陶罐与包裹,假装没有听见似的转身就跑:
“我进城寻信客将信寄出去,晚些回来!”
三娘急的要命,可又不能离开,只得大喊:
“晚些回来也不能吃老鼠!”
“吃坏了可怎么办?!”
余幼嘉一溜烟的疾跑,将三姐与旁观者的视线甩在脑后,堪堪进了城门口,这才慢下来。
城中物价涨得快,用工也涨了些许,她寻了个靠谱的信客,好说歹说,花了二两四钱,这才让对方收下了信和包裹。
不过好在,对方是崇安县人,家眷皆在此处,口碑也不错,答应一个月之内一定回返,也算是有个准信。
做完了这件事,余幼嘉这才一边逛,一边晃荡到了春和堂前。
春和堂仍然没有开门,不过余幼嘉自小常来,自然知道周家在何处,索性又去了距离药铺不远的周家。
周家的大门口与她原先想的有些不一样,既没开,也没关,只是虚虚掩着。
于是,余幼嘉只得站着犹豫了几息,准备想出个替补的方案来,可还没等她想出来,门内便钻出一人来。
余幼嘉正在走神,抬眼一瞧,两人皆是有点愣住。
那人约摸二十多岁的模样,长手长脚,眉目清秀,明显一副下人打扮,疑惑喊道:
“你是。。。。。。少东家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