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十年,西北这一片大多地方都旧貌换新颜。
很多地区都种上了枸杞,葡萄,苹果和杏子。
但是现在,风沙下的西北苍凉悲壮,而且真的能让人领会到什么叫做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边的地质情况复杂,既有丘陵地带,又有戈壁滩,沙漠。
而且这些地方都十分缺水,种地全靠老天爷开眼。
一下车,鬼哭狼嚎的狂风卷着砂砾劈头盖脸的扑过来。席于飞拉起围脖把脸蒙好,低着头都睁不开眼。
云穆清把人往身边拽了拽,接过他手里的一个行李包,用身体挡住风,“你跟在我后面走!”
“我知道了,你快别说话,一会儿都吃饱了!”席于飞抬手也帮云穆清拽了拽围脖。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灰色的羊毛线围脖上面一层灰突突的土。
“没事,带着口罩呢。”云穆清的眼睛弯了弯,然后盯着寒风往外走。
出了车站,就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军用吉普,梅雨正站在车边跟车里的人说话。
“你俩磨蹭什么呢?赶紧过来!”梅雨转身看见人,抬手招呼。
他们上车之前就给吕百城打了电话,如今派了警卫员来接。
小警卫员下车帮着把行李往车后装,几个人纷纷钻进车里,关上车门,挡住了一群人羡慕的眼神。
“不是说不来接我们这次不过去吗?”席于飞拉下围脖口罩,在车里松了口气。
小警卫员干干脆脆的说道:“团长说了,有些事需要你们过去确定一下。”他说道这里还往副驾驶看了眼。
“我想我老姑了不成啊?”梅雨翻了个白眼,“我就跟着!”
原来吕百城的原话是接席于飞云穆清过去,至于他大侄子梅雨就算了,让他好好在招待所休息。
梅雨才不愿意呢,他奔着热闹去的。
西北这边也没啥特产,每次来这种地方,他们这些人也就跟招待所瘫着,顶多去附近供销社买点儿零嘴儿吃。
这吉普车开的可比公交车猛多了。
小警卫员似乎只会踩油门,看见坑啊沟啊直接冲过去。这辆车就像是在荒原上咆哮急速奔跑的钢铁巨兽,压根不管车里人的死活。
席于飞死死的扒在云穆清身上,并且把对方的右手环过自己的腰,让他变成了人肉安全带。
云穆清表情肃穆,似乎是坐习惯了这种车,一条腿膝盖抵住前面的座椅,空出来的手紧紧的把住车上的安全扶手,另一条腿撑住地面,然后用力按住快被摇晃成元宵的席于飞。
梅雨被颠的吱哇乱叫,“不是,不是,上次也没有这么惊险啊!”
小警卫员不为所动,“上次下雪,得开慢点儿。但这次没有雪。”
等下了车,梅雨跟席于飞扶着旁边的树,吐得眼泪直飙。
“我脑浆子都快晃成实蛋了。”席于飞只觉得自己眼珠子看东西都不对焦,走路腿发飘。他人虽然从车上下来了,但魂儿还在半路追着呢。
“但我们缩短了一半的时间呢。”小警卫员还挺自豪。
席于飞挂在云穆清身上,有气无力的摆摆手。心说我宁愿慢点儿,又不是赶着投胎,这么着急做什么?
不过这话不吉利,尤其是这里是军团,还是少说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