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
“我从来没敢承认过自己的内心,我想占有你的那一瞬间,其实是有想过,因为你是他喜欢的女孩,我更想要得到你的偏执又扭曲的动机。”
“不是你在救赎我,是我,因为遇上了你,才真正有勇气逃离。”
江清梨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听清程屿的话了。
她缩着两只手,一边回吻,一边扣纽扣,自是扣得一塌糊涂……
那一刻,她只想溺死在程屿的温柔里。
结束后,江清梨软如一滩泥水一样缩在沙发上。
窗外阴雨开始绵延,她的身心灵魂随着淅淅沥沥的声响,像在云端跳动的音符。
春潮在身体里炸开,滋润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大脑里是层层绚烂的烟花,起,落,明,暗。
她觉得自己像一块海绵,或者是树叶,羽毛,反正什么都好。
不是第一次体验,却发自内心地希望,永远不要是最后一次。
……
灰天鹅会所外,唐易扬捂着头上的伤,一瘸一拐走出来。
雨水将他的头发层层打湿,混合着已经冲淡了颜色的血水。
一把透明的雨伞遮在他身后——
“走开。”
他本能以为是陶媚,但这个时候,他甚至比当初爬上天台的时候更不想见到陶媚。
“就这样算了?”
可是说话的并不是陶媚,而是一个清冷暗哑的男人的声音。
有点熟悉,但明显是经过了变声期的处理。
唐易扬本能想要回头,可突然之间,一枚很锋利很尖锐的长柄状物,一下子抵住他的腰椎。
“你的伤好不容易才复健,这里再捅一下,这辈子就别想再站起来了。”
“你到底是谁?”
唐易扬打了个激灵。
“你找我干什么?”
男人:“当然是帮你报仇啊。”
唐易扬冷笑:“报仇?冲谁?程屿,还是江清梨?难道我得不到自己所爱的女人,就要把他们两个都弄死么?”
程屿终究是他的家人,江清梨终究是他的爱人。
唐易扬的心,终究还是被善良支配占据着的。
男人:“你甘心么?你没听到程屿说,他就是故意抢走的江清梨。
你以为他不恨你么?他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这些年在程家如履薄冰,隐忍不发。
你以为你母亲让他带着你,他就真的把你当成好外甥来对待了?你以为这些年他给你父亲的天通证券擦屁股,都是任劳任怨的?”
“你闭嘴!”
唐易扬厉声呵断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