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前,还是激烈的追逐,这会却透着古朴宁静。
空气中是香味,和摇椅的声音。
镜头和迪基一起,穿过博古架,看见了轻微着的摇曳珠帘后,坐在摇椅上的一个人影。
看不清脸,只有一截黑金交织的长褂衣摆,和一只修长漂亮的,戴着木珠手链的手。
邹乐逸没出声,但脸热了。
镜头仿若知道大家想看什么,没直接给特写,而是让那个人先动起来,再出声。
他从摇椅上起身,将一根坠着铃铛和孔雀羽毛的逗猫棒放在桌上,散漫道:“你是谁?”
镜头给的巧,集中在司徒牧的身段和走姿上,然后才上摇。
从斜后的角度去拍。
看见了正脸——
眼尾拉长些许,丹凤眼斜晲着他,内室的光并不明亮,在眉骨下投出一点朦胧的影。
初看如玉如云,再看如剑锋,华贵不失锋芒。
放映厅里响起了一阵语气词和吸冷气的声音。
显然,很多观众都被他这个初露面惊艳到了。
在外国电影里,观众更容易会产生一种“母语羞耻”——
陌生的语言会让演员的演技变好,熟悉的语言反之。
但这个角色的台词,一点棒读的味都没有。
不禁期待地往下看。
导演仿若知道观众想看什么,好不吝啬地给特写。
脸、身段,手,甚至是他身上的墨绿色绒花竹叶胸针,随着动作摇晃的红色流苏耳坠。
尤其是轻晃的流苏耳坠,邹乐逸的魂要被勾走了。
迪基穿越时空期间自带语言转换器,他可以听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但没时间解释太多。
他一边简短地说明着缘由,一边赶紧搜寻boss的身影。
结果还没反应过来,他养的猫被boss吞了,下一秒,邹乐逸就知道了什么叫美人发怒。
原本系在腰上的紫色短竹不只是装饰,还藏了一把短匕,招式来得稳准狠。
boss根本来不及躲,大声啸叫,但匕首却更近一寸。
这一段打戏不是慢动作,但有意渲染司徒牧的魅力。
紫色短匕出鞘的瞬间,“铮”的一声轻响,寒光划破室内的昏蒙,比窗外的光更刺目。
司徒牧手腕翻转的弧度利落,没有一丝拖沓。
原本搭在逗猫棒上的修长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腕间的木珠手链还在惯性摇晃。
集华贵、温润和风雅于一身的东方青年,锋芒毕露后的如兵器一般的森冷、杀意凌然。
怪物在他手下挣扎,漆黑的血有一滴落在他下颌。
漂亮又凌厉,不可思议。
……
荧幕黑了。
电影至此结束。
影片最后的那十几分钟,从司徒牧出场,引发全场震动,成了难以忘记的高光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