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月便又问他:“师叔,师兄怎么没一起来?”
她的表情温软,声音也有少女的甜意,让人很难分辨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毕竟姜栖影和傅兰亭师徒反目,她最清楚不过。
但还不等傅兰亭开口,便听得身旁的师尊笑道:“讨人厌的东西一个就够多了,一脉相承又能是什么好的?”
傅兰亭没有反驳。
他只是沉默着,许久才回答她:“我不想让他来见你。”
他并不遮掩自己的情绪。
而林泊州终于舍得给予他一个目光。
他唇角一弯,弯出个讽刺的轻笑来。
“不愧是启灵掌教,在自己的弟子面前,也懂得如何权势压人。说起来你那个徒弟至少和我们照月年纪相仿。”
所谓恨屋及乌,他定然是不喜欢姜栖影的,但不妨碍他拿姜栖影来讽刺傅兰亭。
傅兰亭知道他心中有气,也不反驳,只是很平静地说:“我知我对不住你,但我不悔。”
要不是江照月在场,林泊州高低要给他一掌,让他知道觊觎晚辈有什么下场。
但徒儿还在,他便懒得动手,轻嗤一声,又回过视线看江照月,依然不理他。
江照月微笑看着他们说话,等他们说完了,她才直视傅兰亭,
温温柔柔的语调,并不突兀,一开口却是石破天惊。
她道:“师叔,我想看你的胸链。”
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脸色都僵住了。
傅兰亭现在早已不是从前一窍不通、冷漠无情的启灵掌教,可如今不是他和江照月两个人独处。
若是两人独处,别说是这样的要求,便是再过分的他也不是没有答应过,但林泊州在这儿,他又是江照月的师尊,是同他们两人都关系匪浅的人。
这个要求便变得难以启齿起来。
林泊州同样如此。
虽然先前和江照月的谈心已经让他有足够的准备,可如此直接,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在他印象里,自己的弟子还是那个单纯的、可爱的、天真无暇的小少女。
因而她这句话说出口后,场面一瞬变得寂静无声,两个长辈的脸色都有些变幻。
反而江照月一如从前,毫不在乎。
毕竟和师叔已经习惯了,而对于师尊,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瞒着他。
见没人说话,等了一会儿,江照月又问:“不行吗?”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小院子里显得十分清晰。
一瞬之间便只有她的声音和些许微不可闻的虫鸣声响在耳畔。
傅兰亭僵坐了会儿,缓缓起身,他的表情还有些僵硬,声音却已对她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微吸了口气,答道:“可以。”
然后他尽量无视了坐在对面的林泊州,动作有些艰难地,将手指伸到了衣领边。
林泊州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直到傅兰亭准备拉开自己的衣领时,他陡然起身,有些冰冷的目光看他,声音也显得很冷。
“不行。”
他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之前也是这样对不对?我把照月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帮我照顾她的?”
傅兰亭动作顿住,他唇角抿紧,停顿了一会儿,突然用力,把自己的衣领拉开了。
红色的宝石从衣领缝隙中垂落,在他胸前摇晃,随着金色的微光,荡出细碎的光芒。
林泊州脸色愈加难看时,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