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唯一的一次,见过沈岁柔毫无防备的醉酒摸样。
但池屿还是太青涩,太克制,连吻她都不敢,把她送回家,照顾她睡下,自己就离开了她的公寓。
这会儿听到宋沉衍昨晚在这儿过的夜,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敢想。
那种酸楚的刺痛感觉涌上心头,池屿紧抿着唇,攥紧的拳头被桌面的虾钳扎破了皮,俨然毫无知觉。
“宋沉衍,你够了。”
沈岁柔刚拉开门,就听到了他那些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顿时又往上窜。
宋沉衍没回头,等她走到面前,淡淡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事实?还是说,你怕被他知道?”
事实证明,男人不可理喻起来的时候,不比女人好多少。
哪怕沈岁柔介意的并不是这一点,但这一刻,多少还是有些生气。
她是真不想搭理宋沉衍,晃眼间看到池屿的手沁红了一片,转身走过去,舒展没多久的眉头又皱起来,“你手怎么回事儿,怎么出血了?”
池屿后知后觉的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眼神晃了一瞬,忽然看向沈岁柔,“可能不小心扎破的……姐姐,有点疼,能帮我处理一下吗?”
他心里本来就有点委屈,抬眼看着沈岁柔的时候,眼睛隐约有点红,灯光一照,显得眼底湿漉漉的。
沈岁柔倒是没注意,只担心他的伤口会不会感染,“你等一下,我去找医药箱。”
她转身往客厅去,路过宋沉衍身侧,他面无表情的,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不许去。”
宋沉衍的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沈岁柔一怔,皱眉看向他,“宋沉衍,继续胡闹很没意思。”
“我胡闹?”
宋沉衍淡薄地抬眸,没什么表情地注视她,“他在假惺惺的博你同情,你看不出来?”
“算了岁柔姐。”
池屿把手收回去,然后站起身,“确实只是小伤,我回去找小朱帮我处理一下就好。
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
池屿说完,视线扫过宋沉衍,抿着唇转身走向门口,拉开门离去。
沈岁柔没有留他,只是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
墙上的挂钟,指针咔哒咔哒地在走。
不知过了多久,宋沉衍叹了口气,挪动椅子站起来,去拉沈岁柔的手,“不是累了么,先去休息吧。”
沈岁柔躲开了他的触碰,面无表情的说:“你出去。”
宋沉衍一怔,看向她的眼神冷了几分,“怎么,因为他,你要赶我走?”
“出去。”
沈岁柔闭上眼,不想解释什么。
她是真有点累了。
这幅拒绝交流的模样,疏离得不近人情。
宋沉衍注视了她好一会儿,神色清冷的从她身旁走过,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外套,一言不发地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