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叹了口气:“唐天绝啊唐天绝,你把秘密带进坟墓,却让后人替你承担后果……”他摆摆手,“罢了,你们走吧。记住,三天之内必须拿到解药,否则……”
“否则怎样?”谢惊鸿问。
药王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回茅屋,背影佝偻而孤独。
晨雾渐渐散去,天边泛起鱼肚白。
谢惊鸿和唐柔收拾好简单的行装,准备上路。
药王谷没有多余的马匹,他们只能共乘一骑。
唐柔先上马,谢惊鸿随后跨上马背,坐在她身后。
马儿感受到两人的重量,不安地踏着蹄子。
“走。”谢惊鸿轻夹马腹,马儿小跑起来。
起初,两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但随着马速加快,唐柔不得不向后靠,以免失去平衡。
她的后背轻轻贴着谢惊鸿的胸膛,发丝偶尔拂过他的脸颊,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谢惊鸿右手持缰,左手扶着唐柔的腰——她的伤口在左侧,需要特别小心。
隔着衣衫,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还有那纤细却充满力量的腰肢。
“疼吗?”经过一段颠簸的路段时,谢惊鸿问。
唐柔摇头,但谢惊鸿看到她抓着马鬃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条小溪边,决定稍作休息。
溪水清澈见底,几尾小鱼在水中游弋。
唐柔蹲在溪边,捧水洗脸,水珠顺着她精致的下巴滴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谢惊鸿取出干粮和水袋,两人简单吃了些。
唐柔的胃口不好,只吃了半块饼就放下了。
“再吃点。”谢惊鸿递给她一块肉干,“还有很长的路。”
唐柔摇头:“不饿。”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我们该走了。”
谢惊鸿没有坚持,收拾好东西,扶她上马。
这次,唐柔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上马时眉头紧蹙,显然伤口在疼。
他们继续向东行进。
下午的路程比上午更加艰难,烈日当空,没有一丝风。
谢惊鸿能感觉到唐柔的身体越来越热——她在发烧。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一片树林边缘。
谢惊鸿决定在此过夜,唐柔的状况不适合夜间赶路。
“再坚持一会儿,”他在她耳边说,“前面有片林子,我们休息。”
唐柔微微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谢惊鸿找了一处背风的小空地,小心地扶唐柔下马。
她的身体滚烫,脸色潮红,眼神涣散。
谢惊鸿迅速搭起简易帐篷,铺好毯子,让她躺下。
“伤口感染了。”谢惊鸿检查她的伤势,发现绷带已经被血和脓液浸透。
他取出药王给的药粉,重新清洗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