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一弯新月挂上枝头,为小路铺上银辉。
“那里。”
柳轻眉指向梅林中央。
一座两层竹楼静静矗立,黑黢黢的窗口像空洞的眼睛。
竹楼比他记忆中破败许多,门廊的竹子已经发黑,檐角的风铃只剩孤零零一个。
袁千行推开门,霉味扑面而来。
月光从窗棂斜射进来,照出浮动的尘埃。
“母亲常带我来这里。”
袁千行轻声说,“她总是一个人坐在二楼窗前”
柳轻眉点燃桌上的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室内。
竹楼内部出奇地整洁,仿佛有人定期打扫。
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甚至茶壶茶杯都一应俱全。
“有人来过。”
柳轻眉检查茶壶,“没灰尘,水是新的。”
袁千行警惕起来:“找找密室入口。
母亲信中提到‘寒衣旧居’,一定藏了什么。”
两人分头搜索。
袁千行检查地板和墙壁,柳轻眉则研究那些山水画。
突然,她叫袁千行过去:
“看这幅画。”
画上是梅园雪景,一红一白两株梅树并立,树下有个模糊的人影。
画角落款“寒衣孤芳”
。
“两株梅树”
袁千行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母亲留下的玉佩,“这上面刻着‘寒衣’”
柳轻眉也取出
铜匣中找到的玉佩:“我母亲的是‘寒月’”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将玉佩按在画上的两株梅树位置。
咔哒一声,画旁的竹墙滑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中放着一个乌木匣子,匣子上有两个玉佩形状的凹槽。
袁千行心跳加速,将两枚玉佩分别放入凹槽。
匣盖自动弹开,里面是一叠信件和一本薄册子。
最上面那封信写着“吾儿千行亲启”
。
袁千行双手微颤,展开信纸。
母亲清秀的字迹跃入眼帘:
“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