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勤勤他们抵达马场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把亚特兰娜牵了出来。
亚特兰娜是沈铎送给任勤勤的一匹阿哈尔捷马,血统非常纯正,拿过国际赛奖。
阳光下,马儿劲瘦优美,淡金色的皮毛犹如柔亮的缎子,浓密的鬃毛长长地披下来,宛如一位绝代的金发佳人。
“好漂亮的马!”徐明廷赞叹,“还真适合你。”
徐明廷也有自己的马。那是一匹浑身雪白没有杂毛的阿帕卢萨马,骠壮俊美,雄健有力。
任勤勤打趣:“你现在可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白马王子了。”
徐明廷利落上马,身姿矫健,修长的腿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这身姿,放在当年的杏外,一定能让小女生们晕倒一大片。
任勤勤情不自禁吹了一声口哨。
徐明廷在任勤勤的笑声中微微红了脸。
“走吧。”任勤勤也利落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冲在了前面。
日头西斜,一天之中最热的时期已经过去了。
先前有过一阵急雨,将天空洗得透亮,薄云染着金红的霞光,山林里水气氤氲。
一进入林子,湿润的凉风迎接而来,带着雨后特有的泥土气。
玫瑰金色的夕阳透过枝叶,斜斜地穿过树林,拉出千丝万缕。
鸟儿归巢而来,山林逐渐喧嚣。
他们骑着马,沿着河谷边的马道慢悠悠地朝山里走去,犹如置身巨大的鸟笼,却难得见到一只鸟影。
路边的河谷里,巨石错落,流水潺潺,十米一道水湾,百米一处碧潭。
夕阳落满溪谷,亚特兰娜踏着浅滩的碎石走到对岸。
那里恰好有一株巨大的凤凰树,枝头开满沉甸甸的红花。
任勤勤弯下腰,从树枝下走过,碰落了不少花朵。
恰好有一朵红花落在了她挽起来的发髻里,要松不松的。徐明廷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扶一下。
任勤勤下意识侧身避开。
“……”
“你头发……”徐明廷讪笑,“有点东西。”
任勤勤忙抬手把花摘了下来。
“其实戴着挺好看的。”徐明廷说。
“唉,这花很招虫子的。”任勤勤也讪笑,“我也过了往头发上插花的年纪啦。”
“我们同岁呢。”徐明廷说,“这年头,越是年轻人,越爱说自己老。你是个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子,勤勤。”
任勤勤腼腆地笑,低头避开徐明廷的目光,策马朝前而去。
徐明廷不紧不慢地跟在任勤勤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