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黑下脸,不耐烦地挥挥手。
“你给老子滚!”
既已得到想要的答案,且传达了何晚已被小胖子带走的信息,陆迟心满意足转身离去。
才走出几步路,身后却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你等下。”
心立马提到了嗓子眼,陆迟回头,故作疑惑看向朱哥。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陆迟暗自松了口气,“啊,这个是俺婶送的猪肉。”
“刘大婶?”
虽很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妙,陆迟想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就算摇头否认,朱哥也能自己去求证。
见他承认,朱哥忽然眼神一凛,携着一道劲风向他飞奔而去。
下手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有那么一瞬间,陆迟很气。
他觉着,自己肯定是因为捧着瓷碗影响了发挥。
否则,必定能跟眼前人来一场激烈碰撞。
可事实上,他被瞬秒了。
即使他反应很快,情急之下也只能稍稍侧过身子,手一颤,瓷碗瞬间掉落下去。
两天前曾被小胖子捅过一刀的伤口,霎时迸裂开来,白纱布顿时见红。
电光火石之间,朱哥一手持着未拔的短刀,一手拖过瓷碗,没有让其跌落在地。
虽不明白朱哥突然发难的缘由,但在陆迟脑海里不停回荡着几个字。
暴露了。
烈日之下,汗水混杂血迹,一股说不出的疼痛充斥脑海。
陆迟强忍着腹部传来的不适,一言未发。
“你在说谎。”
说话间,朱哥磨了磨牙,“我很不喜欢别人骗我。”
似看出陆迟眼底的不解,他声音冷了一度。
“刘大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尖酸刻薄,一毛不拔,能送你这么多猪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她唯一,对茅草屋里的那个小孩子很好。”
几滴血在无声中坠落,压红了一片野草。
朱哥淡淡瞥了眼,沉声说,“直到现在,你也很冷静。”
根本不像是一位普通农家少年,所能拥有的冷静。
“你根本不是泥家村的,而是来救那个女娃娃的人。”
“现在想起来,先前你说过的那些话,只是想故意诱导我。”
“早上那会儿,你应该就躲在茅草屋的隔间里。”
“可能,那个女娃娃当时也在。”
一边说着,朱哥缓缓抽出短刀,溅出不少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