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宇道:“不冷,背着你很暖和。”
池眠心里像是被塞了棉花,靠在他背上不说话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无言,秦飞宇在前面走着,速度下意识地放慢,沿路还有不少路人见到这有爱的一幕,纷纷举起手机把他们拍下来,发到朋友圈里分享。
秦飞宇看了看四周,拍照的人立刻散了。他在站牌下站了会儿,迎面一辆的士开过来,秦飞宇说:“小羊,你看周围大家都在拍咱们。”
池眠脑袋在他背上摇了摇,说:“嗯。”
的士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下,秦飞宇又说:“小羊,哥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
池眠:“!!!”
秦飞宇说:“哥这次退伍回来,就是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原本想等你读完大学再跟你说,没想到那会儿一时把持不住……做了那样的事……”
池眠还完全未反应过来,秦飞宇便已经将他放下来,把他身上的外套又往紧裹了裹,深深看了看他,眼神里俱是温柔。
其实他还有话没有说,池眠躲了他大半年,他心里是觉得池眠应该是无法接受他的,所以那句问答案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只得沉默地站着,等了半天,见池眠不开口,他的一颗心霎时间跌落谷底,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把池眠塞进了的士。
秦飞宇站在车外,眉目深情地望着他,恍惚间竟令池眠产生了一种诀别的痛苦,他鼻子一酸,抬眼望着车外面的秦飞宇,声音沙哑地说:“你做什么……站在外面做什么?干嘛不进来!”
秦飞宇:“!!!”
池眠没有排斥他,太好了!秦飞宇心里喜不自胜,说:“我……你!!!”
他都不敢相信,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
池眠自发往里靠了靠,给他留出位置。秦飞宇一颗心顿时又飞上了悬崖顶端,挂在了一颗名叫爱情的树上,随风飘摇。
他弯腰钻进车里,又看了看池眠,最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揽着他。池眠则鼻血流多了,有点晕晕的,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闭上了眼。
秦飞宇霎那间如获至宝,抱着他想动又不敢动,沉默良久,最后曲了曲腿,紧紧地抱着池眠,仿佛怎么抱都抱不够似的。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进了医院。池眠坐在一旁等着,秦飞宇去排队挂号,然后一起到五楼的骨科去看,最后又拍了两个片,确认没伤到骨头,又才拿了些药,离开医院。
秦飞宇牵着池眠的手,站在路边。池眠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来,披到他身上。秦飞宇端详着他的脸说:“你披着,哥不冷,你小心感冒。”
池眠用嘴巴呼气,眨了眨眼睛:“你还是披上吧,我看你穿这么少,心里凉凉的,也暖和不起来。”
秦飞宇笑了笑,便把外套披上了,衣领上还沾着血,两人相视望着,心里有许多话,到了这个时间谁都说不出口了。但是一些话不用说,只需解开心里的那个结,双方便如同心有灵犀,什么隔阂都没了。
满足感与幸福感化作温暖的云雾,包围着两人。秦飞宇揽着池眠的肩,恨不得把他推到路边亲个够。
“去哪里?”池眠问,“你都住哪里呢?”
“之前是住员工宿舍,现在住临时旅馆,那里条件差,今晚咱们找个好点的地方去住。”秦飞宇收回思绪,抬手看了看时间。
池眠看了看时间,天色已经不早了,说:“不用找了,去我那里住吧,我们先去跃辰哥那里收拾东西,换衣服。”
“嗯。”秦飞宇答到,“先去吃个饭。”随即又对一辆的士招了招手。
池眠说:“打的好贵的,坐公交吧,这里有直达车。”
于是秦飞宇又冲那辆的士摆了摆手,的士司机面无表情地摆了个头,开走了。两人便小情侣一般的走到公交站,等车。
池眠原以为柯跃辰住的地方已经够破了,没想到秦飞宇住的临时宾馆更简陋。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单间,一张碰一下就嘎吱作响的木板床,秦飞宇人高马大的,将弄脏的外套塞进塑料袋里封好,脱下黑T,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脊背,背对着池眠换了身衣服,然后将为数不多的日用品收拾好,一手提着个军用旅行袋,一手装在兜里,看着池眠。
池眠道:“飞宇哥,你就——唔!”
秦飞宇猝不及防地吻下来,霸道的气息将他后面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这一个吻绵长而充满温暖占有欲,秦飞宇梦想着这一天很久了。他丢掉了手中的行李袋,一手扣着池眠的后脑勺,一手牢牢的禁锢着他的腰,疯狂中还带着点小心,几乎把自己对池眠全部心意都用上了。
池眠:“呜呜……唔唔!”
池眠一边呻吟一边抗拒,最后抗拒不成,只好举着拳头往他身上砸,想把他砸醒。
“怎么了?”秦飞宇停下来,看到池眠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十分难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