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感应到了香气缺失,当场降下雷罚。”
“……那道闪电明明劈歪了。”
“但它劈中了李铁柱。”
“那也不能全怪我。”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着嘴,气氛却轻松了许多。虞媚儿吃完干粮,把手擦了擦,忽然从自己空间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红色水晶。
“喏,战利品。”她往地上一放,轻敲一下。
火焰“呼”地窜起,不大,但足够照亮周围一圈。暖光映在两人脸上,驱散了些许夜寒。
“非法携带易燃物。”吴一处看着她,“这可是三级管制品。”
“今天特批。”她扬起下巴,“谁让我是胜利者之一。”
他笑了,转身从空间摸出最后一瓶果酒,又掏出两个小巧的金属杯。倒满后递给她一杯。
“敬我们。”他举起杯子,“两个总在反派说完台词后动手的人。”
她碰了碰杯沿:“敬我们,把‘黑暗即将降临’变成‘天亮前加个班’的人。”
酒液入喉,微甜带辣。他们静静坐了一会儿,听着风吹过废墟的声响。
片刻后,虞媚儿问:“接下来怎么办?”
“清理残余势力。”他说,“赵天霸那边肯定还不死心,这种时候最容易冒出漏网之鱼。”
“你打算一个个清剿?”
“不急。”他摇头,“先让他们慌一阵。高层一倒,底下自然乱。咱们只要守住几个关键节点,就能逼他们主动露头。”
她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刚才回消息时语气那么冷,是不是那人临死前说了什么?”
吴一处沉默了几秒。
“他说玛法大陆只是开始。”
虞媚儿挑眉:“然后呢?”
“没了。”
她笑了:“就这?我还以为有多吓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每次都这么说。”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耸肩,“失败者总想给自己留点面子,好像死了也不是真输,而是‘序幕刚启’。其实呢?不过是死前喊句口号壮胆罢了。”
吴一处看着她,忽然也笑了:“你说得对。反正到最后,都是我们收尾。”
他站起身,伸出手:“走吧,别在这儿吹风了。前面还有两处据点要查,说不定还能捞点装备。”
虞媚儿握住他的手,借力站起来。火焰水晶熄灭,四周重归昏暗。
他们并肩走向下一区域,脚步平稳。
远处的地面上,那块弯曲的金属片仍在风中微微晃动,反射出一丝冷光。
吴一处忽然停下。
“怎么了?”虞媚儿问。
他没回答,而是蹲下身,盯着那片金属边缘的一行极小刻字。原本被泥土遮盖,此刻因风吹动才隐约可见。
七个数字:“7-19-23-8-4-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