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这招师傅没教怎么破啊!”
钦天监的老院首心慌不已。
“臣观裂星之间有赤芒相连,恰似。
。
。
恰似。
。
。”
老院首一边说一边想接下来怎么圆过去,余光忽然瞥见皇帝的腰间虎符,突然福至心灵:“恰似当初太子康复时太祖显灵时擎天的盘龙戟!”
此话一出,皇帝表情一凝,众人皆是将目光转向此刻因为跪了太久而双腿打颤的钦天监院首,唯独传来和尚络绎不绝的念经声,此刻在一旁做法的道士全神贯注的立直了耳朵。
此时老院首见官家神色松动,连忙从怀中捧出龟甲:“昨日见到此番异景,臣用百年玳瑁壳卜了一天一夜,刚刚发现裂纹竟与天雷劈出的纹路一致。”
老院首说完指了指此时东宫天花板上的裂缝。
一阵幽风随着大开的中门吹动殿内的三百六十五盏长明灯,皇帝柳渠义从老院首的手中接过龟壳,闪烁的灯影在龟壳的裂纹上交织出诡异图腾。
柳渠义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中的龟壳,瞧了片刻后转头扔给了身后的张世峰,张世峰双手稳稳接住皇帝扔给自己的龟壳,凝眼看了片刻,随即一转身便几步脚踏东宫的盘龙柱上到了东宫的房檐上。
守在太子床头的石忠义瞧见张世峰的身手暗自心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对着刚刚天雷劈出的缝隙,张世峰一边比着自己手中的龟壳,发现确如钦天监的院首所说那样,竟和龟壳上的裂纹一致。
稳稳翻下房檐的张世峰对着魏帝柳渠义点头示意,柳渠义正欲继续问道忽听见本站在柳承安床头的石忠义失礼大呼道:“太子爷!
太子爷你醒了吗?太医快来,刚刚太子爷的手动了一下!”
柳渠义顾不得正欲说出口的话,赶忙跟着已经大步跑向柳承安的太医令黄卫身后,席皇后此刻更是已经整个人扑在了柳承安身上:“安儿,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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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儿你快醒醒啊,你看母后,是母后啊!”
瞧见席皇后如此失礼的动作,一众宫人赶忙把头转向一边当作看不到,柳渠义生怕自己儿子要被压死了,赶忙上前一把拉开席皇后:“皇后注意礼仪,快让黄院令给太子瞧瞧。”
好不容易完全融合了这副躯体的记忆,历经千辛万苦赶走了这副躯体的原主,柳承安刚想尝试对这副躯体的控制力,就感觉好像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喘不过气来。
东宫瑞脑香混着道士和尚的香烛味熏得人头疼,柳承安刚刚睁开眼,柳承安还没看清围在自己眼前的人,便听见乌泱泱跪着的太医们顿时哭成一片:“苍天有眼,太子殿下终是醒了!”
太医令黄卫确实打断道:“一派胡言,此乃我大魏太祖显灵。”
一旁的钦天监院首一脸懵逼“不是哥们,你把我话都说了?”
皇后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掐进柳承安的腕间,生生把出喜脉的架势:“皇儿,皇儿,安儿你醒了吗?”
“安儿,安儿你可还记得母后的生辰?”
席皇后一脸关怀的问道。
“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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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三”
柳承安强忍着疼痛颤音道。
“母后。
母后最爱用梅花蕊雪水煮茶。”
听到柳承安的话,席皇后一把抱紧了柳承安:“安儿,是我的安儿,我的安儿回来了。”
注意到柳承安的手腕被席皇后掐的通红,太医卫黄卫赶紧上前拿出药膏给柳承安涂上。
清醒过来的柳承安瞧见此刻东宫如临大敌的情形,回头看见自己便宜老爹的黄色龙纹袍角微动,当即戏精附体顾不得正在给自己擦药的黄卫,赶忙连滚带爬的跳下床:“儿臣梦见我大魏太祖持开天斧立于云端,说我大魏将有地龙翻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