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国和王天顾不上坐下休息,甚至来不及喝上一口热水暖暖身子,就立刻投入到对外贸公司人员的分析工作中。
郑建国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一道道沟壑,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滚动的员工信息,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手中的笔在笔记本上不停地记录着关键信息,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愤怒:“奇怪,从这些资料来看,外贸公司的大部分员工似乎都是被一些虚假的招聘信息骗来的。什么高薪资、好福利,这些骗子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把这些无辜的人当成了敛财的工具,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王天站在一旁,双手抱在胸前,神情专注地看着屏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郑队,如果大部分员工都是被骗来的,那按照我们之前的调查模式,一家一家去走放,可能会遇到很多阻碍。这些员工本身就是受害者,他们可能提供不了太多有价值的线索,而且还得花费大量的时间去安抚他们的情绪。这会让我们的调查进度大大减慢,万一犯罪分子趁机销毁更多证据或者逃跑,那就麻烦了。”
郑建国微微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他揉了揉太阳穴,心中清楚王天说的没错,但目前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他的内心有些焦虑,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们却仿佛在迷雾中摸索,找不到方向。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案件进度表上,那上面的一个个问号像针一样刺痛着他的心。
王天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沓员工的通讯记录。那些纸张因为被反复翻阅,边角已经有些卷曲。他的手指在纸张上快速滑动,眼睛如同扫描仪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突然,他的眉头猛地一皱,眼睛瞪大,大声说道:“郑队,你看这个!这些员工的通讯记录显示,他们几乎没有一个跟公司的老总有多余的联系。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如果是正常经营的公司,员工和老总之间怎么可能没有工作上的交流呢?这里面肯定有大问题!”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郑建国快步走到王天身边,神情严肃,接过那沓通讯记录,认真地查看起来。他的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仿佛能穿透纸张,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
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疑惑,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这确实很奇怪。就算是再大的公司,老总也不可能完全不和员工有任何接触。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如果不是正常经营,那这个外贸公司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难道只是一个空壳,用来掩盖他们的犯罪勾当?”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力量。
王天也跟着陷入了沉思,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梳理着已知的线索。他的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郑队,会不会是这个公司的老总非常谨慎,采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来管理员工,不让他们有机会和自己直接联系。又或者是这些通讯记录被人为地删除了一部分关键信息?他们可能是在故意掩盖什么。”
郑建国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说明这个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我们不能再按照常规的思路来调查了。
这个外贸公司的老总肯定隐藏着更深的秘密,我们得想办法找到他和这些员工之间的隐藏联系。当务之急,我们去公司实地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线索。”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彼此的决心和信任。他们迅速收拾好资料,准备前往那家神秘的外贸公司。
两人抵达了那家神秘的外贸公司。公司的大门半掩着,在寒风中吱吱呀呀地晃动,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慌乱与不安。那门就像一个受惊的孩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郑建国率先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扑面而来,那味道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他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配枪。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公司内部,只见原本应该摆放着重要文件柜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堆烧焦的残骸。那些残骸还冒着缕缕青烟,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纸张燃烧后的灰烬像雪花一样,零零散散地飘落在地上,轻轻一踩,便化作更细微的粉末,扬起一阵灰尘。
王天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一片还未完全烧尽的纸片。他的手指轻轻捏着纸片,仔细地辨认上面残留的字迹。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可除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符,一无所获。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纸片放回地上,叹了口气说道:“郑队,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把所有重要资料都毁得干干净净,一时半会儿真找不到什么线索。
这些犯罪分子太狡猾了,他们似乎总能抢先一步。”
郑建国双手背在身后,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里缓缓踱步,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
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些狡猾的犯罪分子就像老鼠一样,在他们赶来之前,迅速地销毁了所有可能暴露他们罪行的证据。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了手掌心。但他的脸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急躁只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他冷静地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一片废墟中找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在这时,郑建国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那铃声在这寂静而又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