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闲、景王和齐王三人站在苏云章身旁。
高图则是挣扎着起身,跪在苏云章面前,嘴角还滴淌着鲜血。
他现在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他感觉自己不应该意气用事,跟许闲如此对着干。
许闲是什么样的人,他其实是清楚的。
吴正原本还十分惊恐,但当他看到许闲之后,心情倒是沉稳了许多。
他相信许闲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他保下。
吴正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下官太府寺右少卿吴正,参见陛下,陛下圣躬安。”
砰!
苏云章怒拍桌案,怒气冲冲道:“朕倒是想安,但朕安得了吗!?你们有一个人让朕安心吗?!”
说着,他将阿依木拿来的那匹丝绸扔到吴正面前,“你瞪大狗眼,给朕仔仔细细的看!这就是你负责采购的丝绸吗!?朕的脸全都被你给丢光了!今日这事你若是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夷你三族!!!”
高图转头看向吴正,焦急道:“吴正!当初我是怎么叮嘱你的!这可是陛下给西域诸国的赐礼,你自当实心用事,万万不可有任何马虎,你。。。。。。你怎么能采购这样的丝绸糊弄西域诸国呢?你赶紧认罪!”
他现在没有其他要求,只希望吴正能老老实实认罪,将他给摘出去。
这样他怎么说都还能保住一命,现如今保命是最重要的。
“陛下。”
吴正瞬间哭了出来,惊恐道:“臣愿意认罪,但臣是被逼无奈啊陛下!”
高图:???
被逼无奈?
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他娘的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不赶紧抗罪,被逼无奈是什么意思?
苏云章沉声道:“朕倒是要听听,你究竟是怎么个被逼无奈法!”
吴正哭诉道:“原本下官按照朝廷的要求去采购极品丝绸,其实价格是有富裕的,但高大人非要让下官去采购柳家的丝绸,而且还要让下官给他一笔钱,这一来二去,采购丝绸的钱便不够了。”
“但人家高大人乃是世家出身,而且又是太府寺卿,不是小人能惹得起的,小人便只能从柳家采购丝绸,然后再给柳大人一万两白银,但若是如此这钱是不够的,是有亏损的,所以小人便只能变卖极品丝绸,换了些丝绸以次充好,填补亏空。”
“下官原本以为西域这些国家会吃下哑巴亏,但下官没想到,他们非但不愿意吃亏,还闹到陛下这里来了。”
说着,他重重叩首道:“下官有罪,还请陛下治罪!”
高图:???
他转头看向吴正,人都懵了。
不是?
你他娘的说什么呢?
你他娘的都说了些啥啊?
“吴正!你他娘的信口雌黄,污蔑好人!”
高图怒火中烧,怒发冲冠,“我什么时候让你到柳家去采购丝绸了,我什么时候收你的礼了!?你莫要在这胡言乱语,陛下圣明,断然不会听信你的谗言!”
说着,他看向苏云章,焦急道:“陛下!老臣是冤枉的陛下,您莫要听吴正胡言乱语!”
吴正却是没有辩解,而是将一本册子递给了苏云章,“陛下,这是这么多年来,罪臣给高大人的礼单,数额和原因写的清清楚楚,而且下官采购丝绸皆有迹可循,陛下一查便知,小人没有必要用自己的命来陷害高大人。”
高图闻言,脑袋像是炸开了一般。
不是?
你他娘的竟然还登记造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