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微凉。他小跑着进了电梯,心里念的只有这两个字。
不要急不要紧张,席千帆,不要让凉凉看见你慌张的一面。
站在自家的木门外,他深深的呼吸,平定自己的心情。
对,就这样,镇定地,平静地,现在,敲门。
他抬起手,叩了叩门。
咚咚。
没动静。
也许是太轻没听见吧?
他又加大了劲道。
咚咚!
还是没有人应门。
“凉凉,是我!”
依然是冰冷的一面门。
不在吗?她不在吗?这么长的时间,去哪买杂志都该回来了呀?
掏钥匙的手有些颤抖。钥匙几度又重新溜回袋中。
不对不对,应该是睡了。
手腕上的手表荧光指针微弱的亮着:凌晨一点四十五分。确实不是一个大部分都清醒的时间。
一切动作都变的轻柔,惟恐惊醒了什么。
轻轻的打开了门,慢慢的掩上。脱下的鞋以贴到了地面才放了手,控制着脚步放下的力道,努力让眼睛适应黑暗,依然看不清便让身体的记忆指导着方向。
痛。
也许是走了太久记不清楚位置,或者是桌子的位置有了变换,身体狠狠撞了上去。先忙着的却是按定桌子,不让它发出太大声响。
不能影响某人的睡眠呀……
愈靠近卧室,脚步就愈加柔情。
是该吓醒她?还是看一看她的小猪睡颜便好。
颀长的身影在床沿坐下,纤长的手指探向枕头,沾染到的却是冰冷的空气。
心刹那间凉了一半。
摸索着开了台灯。
空床。空枕。
没有凉凉。
她看过了!她介意!不然怎样如此不吭一声便一走了之?
慌着起身哆嗦的脚却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又跌回了床里,闭上眼略一定神,终于站了起来。
她应该在她的公寓里,不要慌,不要慌,去她公寓说清楚就可以了。对,就这样!
要冲出门的脚步却又迟疑了。
可是,她公寓在哪?
席千帆第一次如此的痛恨自己的路盲能力。
凌晨六点十分。天刚蒙蒙亮。
所谓蒙蒙亮的意思是,呃,蒙蒙,又有点亮……
这样说起来好象怪怪的……不去想它了。
微凉拍了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