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女人才害怕付出之后的伤害,男人也会对感情没有把握。”
“什么……意思?你还是我?”总觉得师兄的话似乎在指什么。
“不明白?”言炽扬了扬眉。
“不明白。”微凉很老实的摇了摇头。他的话,好象在提醒她什么。
言炽侧头笑了笑,含笑的眸子若有所指的看了看草地不远的围墙外的黑影:“不明白也好。”别人的情事终是别人的,他干涉的过多反而会乱了他们的步调。
微凉不解的笑了笑,终没有问下去,感情方面的理论,她迟钝些也好,不敏感便会少了许多伤害,是这样没错吧?
“哗!有牵手哦!”盆花很优雅的蹲在地上,甩了甩他的长卷发,小声呐喊道,“凉凉上!上!趁这个机会再晕一次就可以投怀送抱啦!……呀呀呀,怎么不晕呢?……笨凉凉!……帆少,那个男人是谁啊?”
席千帆懒懒靠在围墙的铁栏上,半侧过头看了一眼慢慢走出水泥球场的两抹身影,下了个定义:“野男人。”
“不会啊!一看就属于精英阶层,斯文有理,温文儒雅……”奇怪,他向来不夸男人的,今天怎么忽然有了兴致,“而且很有眼光……哎呀哎呀,他们到草地上坐下了,嘿嘿嘿嘿,莫非是嫌水泥球场打起滚来太硬了?……你做什么!不要拉我领子!严重抗议把我当垃圾袋拉!……”
被当垃圾拉过大街小巷终于安顿在某个垃圾桶里的盆花顶着香蕉皮很不怕死的对一旁靠着墙颓颓低下头点烟的席千帆进言:“帆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席千帆挑眉向他,徐徐吐出口烟雾。
盆花从垃圾桶里爬了出来:“你肯定在哀悼你要换导盲犬了。”一定是这样的,绝对是这样的,不然没其他理由让向来只爱嬉皮笑脸的帆少露出现在这么深沉的表情。
“安啦安啦,大不了这段过度时间兄弟我给你导盲。”他很阿莎力的拍拍胸,自我感觉很好,“其实凉凉有男人而且他们是那么的豺狼女豹,哦不是,郎才女貌,我们做兄弟的应该替她开心,特别是你,跟她那么好更应该祝贺她一下。”
祝贺?席千帆丹凤眼角一挑,皮皮扯开了一个懒懒的笑:“是应该祝贺一下。”
他从裤袋中摸出手机,打开翻盖,拨号,举起到耳边,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凉凉~你在哪里~”
咣当,盆花直接晕翻。有人用这么哀怨的声音祝贺的吗?
“恩……又迷路了……”
唔唔唔唔,想伸张争议的某人被消声中。
“盆花啊,他丢下我不知道哪里去了……”
咚,要伸冤的某人被踢回垃圾桶中。
“这里啊,有路牌……岳帅里……离你不远啊?……那我在这等你。”
啪,手机合上。
盆花奋力从垃圾桶中爬出:“你这是棒打鸳鸯。”
“如果是鸳鸯,我怎么也打不了。”席千帆冷冷懒懒的口气。
“你……不是吧……帆少……”盆花吃惊的张大了嘴,席千帆的表情,席千帆的口气都在说明着一件事,一件他向来不以为会发生的事,一件在眼高于顶的帆少身上不该会发生的事情,“我还以为你这辈子不会喜欢别人……至少……不会是凉凉……”那西塞斯会爱上的应该只是自己的幻影而已,而不是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形体吧?
“我原本也不以为。”他的笑虽苦也甜蜜。就是因为认定了自己不会喜欢她,所以才会太过放心的接近而丢了心吧。
片刻后的小巷,少了个被踢进垃圾堆的男人,多了个分量十足的女人。
“我还是很奇怪安然怎么会扔下你。”微凉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说男人靠不住。”被睨了一眼的人这才发现把自己都骂进去了,忙改口,“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怜的盆花,兄弟就是拿来利用的,你就牺牲一把吧。
“不会啊……以前……”好象盆花他们都会送他回家的。
“凉凉!”席千帆一把握住微凉的肩膀,打断她的思考。
心被他热力十足的手心烫的重重一跳,微凉一震,忙后退了一步:“什么?”前晚后有什么就开始不一样了,她似乎开始不能坦然面对他的碰触,方才在茶馆里也是。她转回身向前默默走着掩饰自己的慌乱。镇定,镇定,吕微凉你不要又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