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这个假设。”沈砚舟逮着他狂咬,“万一你看不顺眼我比你先有对象,要从源头解决呢?”
“我,你……”谢云策气得叉腰来回转,忍不住喷:“你这么能耐,咋不去咬林家?没准儿是那边用的苦肉计呢。”
“说得对。”沈砚舟顺着他的话,咧开森森白牙:“将我老婆拉下水的,一个都别想跑!”
得。
都被咬了。
谢云策忽然就又不气了,反正不是他一家遭殃。
他磨了磨牙:“泛悦那边会尽快给沈家一个交代,洗清嫌疑。”
…………
前后脚,陈彧接到消息立马带着律师去警局,顺便带回做笔录的司机。
“老板娘这边,有目击证人和伤情鉴定报告,完全是正当防卫。”陈彧简明扼要,又道:“我已经叫律师按流程起诉对方,赵家那边暂时没有动静。”
“没有用了。”沈砚舟盯着被裹成猪蹄的右手,冷呵:“既然走了这步险招,说明这颗棋到这儿就算废了。”
废棋还有必要花精力救么?
陈彧想了想,确实在理。
接着又问:“那您装瞎的事……”
沈砚舟对此就三个字,“继续装。”
对方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再说他哪儿装了?
顶多是瘀血消了点,能模糊看出个影儿了。
“这么大的事,老爷子那边不可能不问。”沈砚舟曲指点两下桌面,脑瓜子一转,“回头问起来,就说我在宁宁的悉心照顾下已经慢慢好转,叫卢医生那边别忘了再伪造一份报告。”
陈彧应了声好,抿着嘴角笑:“您是怕老爷子迁怒老板娘吧。”
“我是要叫二房后悔给我塞的这门亲。”说一半,沈砚舟摆了摆手,“记得多给老板娘说点好话,年终奖给你翻倍。”
早说这句话不就完了。
陈彧眼前一亮,拍了拍胸口,“没问题!您就包我身上吧。”
“还有……”沈砚舟顿了顿,下定决心:“给我去查沈默中。”
不管其他人刻意引导也好,还是背后的人就是他,都得查。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
将事情一一交代完,沈砚舟关起门专心养伤。
纪攸宁课也不去上了,成天跟在他后面,如同小五那只小尾巴,甚至比小五还要缠得紧,恨不得牙都他来刷。
“宁宁。”沈砚舟叹口气,“我左手还能动。”
纪攸宁这才打消给他亲自刷牙的念头,默默站旁边等着,洗脸的时候,眼疾手快拿过毛巾沾了水拧拧干,递过去。
沈砚舟这回没接,只把脸往他面前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