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毫无起色。
晚上,纪攸宁甚至为此少吃了一碗饭。
“今天的菜不合胃口?”沈砚舟倒是一如往常,往他碗里又夹了一筷子,“这糖醋小排做的不错,可不能浪费啊。”
“浪费”两个字一出,纪攸宁只得又抱住碗,却不时瞟他两眼,着重落在他眼睛上。
估计是将卢医生说的“希望渺茫”听进去了。
“医生不还说了,平时可以多按摩放松眼部的肌肉,促进血液循环。”沈砚舟凑到他面前,“待会儿吃完饭,宁宁要不帮我按一按?”
纪攸宁向来不会拒绝这些小小的请求。
吃过饭,在沙发上歇了歇,撸两把小五,洗洗手帮他按摩。
按了没一会儿,沈砚舟就提出:“斜着坐太累了,我可以躺下来么。”
“没问题。”
纪攸宁当即就要让开位置给他躺。
没等起身,沈砚舟就躺下来,枕到他腿上。
“我躺下来重不重?会不会压到你?”
纪攸宁立马不动了。
低头望向压在腿上的脑袋,除了睡觉都会戴着的盲镜早被取下,此时闭着眼,凌厉的五官被头顶打下来的光一中和,显得颇为乖巧。
平时不会仔细观察,近距离这么看,沈哥头发好多,又黑有多,摸起来手感软软的。
“宁宁。”
底下人轻唤一声。
纪攸宁恍然回神,连忙又将放在他头顶的手挪到了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按。
“要是按疼了,你要说哦。”
“宁宁可以再重点。”
纪攸宁不敢,怕手上没准儿,给他两边太阳穴戳出印子。
来来回回按了有十分钟,原本平躺着的人忽然侧过身,伸出一只手绕到他后腰抱住。
那张闭上眼格外温顺乖巧的脸,往他怀里蹭了蹭,“宁宁,你好香啊。”
香?
衣服上的香味吧。
毛衣外套这些,都是姨姨们拿去洗的,他换上的时候也会闻两下。
“阿姨现在用这么香的洗衣液啊。”沈砚舟搂紧那截细腰埋了埋,“再让我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