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兴致高昂。
我甚至已经能够想象他向展昭揭穿我是女子时候,那种戏谑得意的眼神。
“白少侠!”我提高声音。
“呃……”白玉堂清醒过来,“暂时隐瞒,也并无不可,只是……”
我都也知道,以他的这种个性。要他久久瞒住一件事情,很是不易,可是,能捱一时是一时。
“请白少侠暂时答应宁欢。”我眨眨眼睛,明知道看不到,只求他一个承诺。
“好,好吧,五爷就暂时答应你……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
“怎样?”
“你这就算是欠五爷一个情了。”他又得意说。
我松一口气:“那是自然的。”想了想,又问,“白少侠,我现在的样子。可妥当吗?”
白玉堂顿了顿,忽然咳嗽一声:“呃,不太妥当。”
“怎样?”我急忙问。
“你的头发散开,先前不曾注意,现在看来,还真是女子的样子,另外,领口也……”话语变得十分游弋。
我下意识伸手摸向领口去,先前跟**花贼斗在一起,自然有些差错,果然领口敞开了不少,不知被白玉堂看了多少去,我红着脸,将那边整理妥当,又伸手,将一头乱发揪起来,在头顶上勉强的挽起一个发髻。
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白玉堂是抱着我的,做完了之后,才醒悟过来,讪讪说:“白少侠……那个,你可以放开我啦。”
“嗯,好。”他痛快答应,放我落地。
我双脚落地,忽然觉得腰间无比疼痛,不由地痛的闷哼出来,微微弯下腰来。
“你怎样了?”白玉堂忙问,一双手探过来,将我扶住。
“腰间,疼。”我简短回答,嘶嘶吸气。一边想到,方才跟**花贼“大战”之时,腰曾三番两次撞上桌子角,唉,莫非我受了伤了么?
白玉堂自然是不便替我查看的,手扶着我的双臂,说道:“小心些。站住了。”竟有呵护之意。
而那边,叮当对敌的声音仍在,我听到那**花贼喝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拦住我不放?”
柳藏川说道:“我的名字,你没有资格知晓。”语气淡淡,却是一股傲然。
我心头担忧,听声音两人同这边并不很远,不知柳藏川对我的样子都看了多少,会否起疑心,对我跟白玉堂的谈话又听了多少,会不会听到关键的,另外就是,我很怕,那**花贼会将我的真实身份说出来,那么……日后不再入汴京为官便好,若是被安乐侯捉回去,同柳藏川再相见,那可就热闹了。
“白少侠,他们战的怎样?”看不到,自然也听不出,只好问白玉堂。
身边的这位爷倒是很淡定,冷哼说:“那小贼不是柳兄的对手,不出十招,必然被柳兄击倒。”
我不语,只揪着心等候,这感觉如履薄冰,十分煎熬。
那边刀兵相交的声音越发的激烈了,我听到**花贼叫道:“你这剑势……啊……你是锦渊楼的人!”
他的眼光竟然不错。
柳藏川说道:“你不配提锦渊楼三字。”
**花贼说道:“锦渊楼又怎样?锦渊楼的少主不也是一名重犯么,大家彼此彼此。”
柳藏川冷哼一声,**花贼说道:“看你的样貌……难道你就是……”
柳藏川喝道:“少说废话,受死吧!”
**花贼叫道:“果然是你!前些日子听说你被人劫走,主审你我案件的官员也因此被革职查办,你我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何必互相为难?”
柳藏川还没有开口,白玉堂说道:“呸,你这腌臜的蠢货,谁跟你是一条船的,主审的官员就在此地,看的清清楚楚,柳兄是被冤枉的,你可是十足的恶贼一名!少来胡说八道。”
他对柳藏川的印象甚好,出口便替柳藏川辩驳,我听了这话,心头却大叫一声:“不好!”
先前还央求白玉堂将我的身份保密,下一刻他就毫不犹豫戳穿了出来,柳藏川自然不懂得其中关窍,但是那**花贼……
“什么?主审的官员在此?是谁?”**花贼大叫。
我一时慌张,只盼自己隐形。白玉堂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竟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