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才是生路啊!
暂不说钱三手如何。
互市一开,尽管有白虎军围着,可南疆从前多战事,本地人胆子都大。
有人甚至跟白虎军唠嗑。
下面的人知晓并不是真打仗,倒也不介意说说。
全都异口同声说:“能干什么?给咱们皇太女殿下修新城啊。”
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众人知晓不打仗,全都该干嘛干嘛,背着货物推着小车,大大方方从军营穿过去。
毕竟,互市七天开一回,附近寨子和村落的百姓,可就指着今天能买卖点东西。
于是,等到荼茶过来的时候,城中的互市已经热热闹闹的开起来了。
她还没逛过这种集会,遂换了桫椤的衣裳,又将长发用银冠束成高马尾,腰上别一把小匕首。
她身边还跟着同样换了靛蓝短打衣襟的边野。
这两人往那一站,白博雅眼皮直跳。
相貌太好了!
漂亮到一看就是京城那边的贵人!
荼茶还有几个月才满十一岁,可身量高了,便是五官还没彻底长开,但皇帝遗传的底子在那,就不可能不好看。
她的好看,是天潢贵胄的好看,带着不可直视的锋芒。
是夜幕悬挂的皎月,是流动的银辉月华。
是人人渴求明月照我的存在。
而边野的漂亮,则是可男可女的中性美。
如同极品羊脂白玉,让人想上手细细把玩,再珍藏起来不叫旁人窥视。
事实上,在六学读书的这些年,若不是众人知晓他是皇太女的人,早有些纨绔权贵对他下手了。
毕竟,他这鲜嫩的年纪,他这漂亮的少年貌,某些人就好这口。
“桫椤,”
白博雅头疼不已,“给他们俩扮丑些。”
桫椤过来一看,当即就笑了。
她调和了某种草汁过来,拿细棉布蘸了,轻柔的给荼茶涂脸上、脖子和手背手腕。
边野看了会,也依样画葫芦。
荼茶忍耐着没动:“阿姐,这是什么?”
桫椤道:“染色的草汁,可以管一天,晚上回来用胰子搓搓就没了。”
“你们呀细皮嫩肉,走出去是要被抢去压寨生娃娃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特别看了眼边野。
边野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