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又觉得憋屈,对圣姑的感情,复杂的像被猫猫挠过的毛线团,理不清还乱。
连带的,他也不知要如何对待桫椤。
荼茶吃瓜吃的满足了,感慨总结:“你们真会玩,幸好我还小,不用经历这些爱恨情仇。”
白博雅抓着她摇:“小宝……”
荼茶骨头都要被摇散了:“好啦好啦,大舅舅这么大人了别撒娇,毕竟撒起来又没我可爱。”
白博雅快要抓狂。
小崽玩够了,这才慢条斯理的说:“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啊,说错了,重来。”
“缘分的事是挡不住的,大舅舅不如顺其自然,用你打仗的那颗脏心来谋划,本质是一样的。”
白博雅沉思。
小宝的话怪怪的,可又有点道理。
荼茶不嫌事大,撇嘴怒道:“圣姑太不懂道理,竟然有借无还,大舅舅下次也找圣姑借,借了就不还,你们就扯平两清了。”
她还背着小手,眉眼甚傲:“我们白家人,从不吃这种亏。”
白博雅看她一眼,立刻抬手挽袖,将小崽抓过来按大腿上先抽两下屁股。
他冷哼:“对我使坏心眼是吧?”
小崽捂着屁股大怒:“大舅舅你完了,我要告父皇,父皇说了,你抽我他就抽你女儿。”
白博雅:“……”
小崽揉着屁股忿忿说:“父皇还说,大舅舅都四十了,人老珠黄,再过几年就没人要了,有这样的光棍臣子,父皇脸上无光。”
白博雅气笑了:“我人老珠黄?没人要?你爹眼瞎!”
小崽才不管那么多,嘀嘀咕咕自己爬梯子下去了。
白博雅独坐屋顶,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皇帝为南疆,有意撮合他和圣姑?
顺利回到地面的荼茶,回头看了眼白博雅。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在话里面,端看大舅舅怎么想了。
她不能说的太直白,也不能照皇帝原话讲。
没几日,皇帝点白博雅为耕耤礼护卫,专门负责南疆圣姑安危。
这次,他没拒绝了,一口应承下来。
彼时,皇帝和荼茶就知,白博雅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圣姑和桫椤。
毕竟,女儿都这么大了,他对圣姑也不是全无好感。
皇帝乐见其成,那架势比白老头还催婚。
荼茶问过:“父皇不担心大舅舅转投南疆?他那么会打仗。”
皇帝说了句:“有小宝在,朕毋需担心。”
小崽哑然,稍微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白家都是大晋人,且还有她在,白博雅必不可能倒向南疆。
皇帝又说:“朕会为你大舅配置精通大晋文化的人才,等南疆人习了大晋文字,学了大晋文章,再倡导通婚,过个几代就不分彼此了。”
小崽:“!!!”
父皇好会!
某种意义上,这仍旧是一场战争,文化融合的战争。
仲春亥日,黄道吉日。